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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如果观音庙时,柳清歌也在场?(中)

*建立在前文《如果江家祠堂时,柳清歌在场?》 基础上

*主要是观音庙之前的剧情 
前情提要:
 江家祠堂柳清歌出来驱退了忘羡,所以温宁没说上话,又来找江澄
 柳清歌手头有他妹妹的小本子,被江澄看见了,拖到树林一顿暴打这样x
*废话多,尽全力逻辑自洽,欢迎抓bug
*真的欧欧西,非战斗人员请自备护目镜
*不要问我柳巨巨为什么这么撩,他妹妹教的
*感谢阅读

 

*前文请走: (上)

*后文请走: (下)

04.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柳清歌是怎么跟着江澄一块儿来的这个问题。
  这要从昨夜江家祠堂之后那一遭之后说起。

05. 
  会客厅。
  柳清歌听见门被打开的一声轻响,抬起头来。面前一张漆木圆桌,摆着下人刚刚送来的药和绷带,还有两坛酒、两只酒盏。
  屋内爇烛明亮,陈设看上去也气派,只是不免空空荡荡的。蝉鸣蛙声都隔绝在外,只剩了江澄开门归来的这一声。
  江澄一身紫袍比刚才在祠堂还凌乱,右肩伤口随便撕了衣摆来胡乱包扎,鲜血凝了一袖殷红。脸色较夜色更加阴沉,左手上还多了一把长剑。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把那柄剑向柳清歌重重一掷:“你拔一下这把剑。”
  柳清歌心中暗暗思忖了片刻如何回答。
  先前在树林里闹了一通,江澄终于支持不住,回莲花坞住处。刚到不久,又闻敲门响声,见了来人便大怒,顾不上裹伤就冲出去,还甩给他一句“你给我等着!不准跟来!”。
  可柳清歌何许人也。
  他会这么听话吗?
  不存在的。
  柳清歌悄然地出去,凭借极佳的耳力,远远地隔着,听了个十成十。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努力,指关节在剑上攥得发白,一口牙几乎咬碎,才忍着没有窜出去把对面那混小子削成一片一片的。
  这是江澄不想让他见的人。
  既然江澄意下如此,他不会贸然出去,平白给江澄添烦恼。
  江澄归来路上,冲进一切他能找得到人的地方,疯狂地叫人拔那把剑。途中金凌冲他大发一通脾气,一跑不知跑去哪儿了,后边估计还得去寻他回来,够呛。
  而他,恰恰先江澄那么一点儿,回了会客厅装作什么也没做。
  这时候江澄叫他拔剑……怎么装出来一个“我很乖听你话等在这儿啥也不知道”的样子?
  谎言对于柳清歌来说,很少有用武之地,是以他这时也不知如何反应比较自然。

  最终,柳清歌淡淡道:“做什么?”
  “叫你拔你就拔一下。就差你了。”江澄的神色纠结而复杂,双眼中血丝通红。
  这一夜事情太多、太繁杂了,层层叠叠,累加在心上。分明是盛夏,却犹如一阵砭骨寒风,直吹心口,逼其中那颗心脏停止跳动。
  ——意料之中的,柳清歌并没能够拔出那把剑。
  江澄眼光黯淡,深深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在柳清歌边上坐下来,咬了咬牙,硬生生把颓靡的态势忍了下去,伸手要去拿桌上的药。医师应该是在的,大半夜的他也没兴致去扰人清净了,少见一个人少一分疲倦。
  柳清歌扣住他的手腕:“我来。”
  江澄无力地嘲弄道:“我还真是废人了,靠自己上个药都不行?”
  柳清歌默然,片刻才道:“你明知我并非此意。”
  “是,柳峰主高风亮节。”江澄又刺了一句,看柳清歌一脸严肃、微带心疼地摆弄他的伤口,也就不做声了。
  柳清歌常年在外,满世界打架斗殴,处理伤口的水平不错,动作也干脆利落,不一会儿收拾得差不多。
  他抬眸,轻声道:“还痛吗?”
  江澄扯了扯嘴角:“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你痛就说。”柳清歌细细地缠上最后一道绷带,淡淡地道。
  江澄向来独来独往,金凌少不更事,身边下属一般见他有所伤势,大多问要不要紧、妨不妨事。好像已经多年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这类问题了,所以不由得愣了一愣。
  愣了片刻,又道:“真不算什么。把酒拎上,里边喝吧。”
  “你受着伤。”皱眉。
  “我不和你计较你刚刚干什么了,你还跟我废话?!”
  “……”
  柳清歌内心扶额。
  你最大,听你的,都听你的。
  然后又盘算一番,怎么把性子上来的江澄拦住。
  至于那把古朴的仙剑,柳清歌临走时回眸看了一眼。江澄仿佛有意要留它在这儿,柳清歌也便不多说,任它孤零零撂在桌上。
 
06.
  到了内间,江澄和柳清歌之间便只隔着一张小案。
  江澄像是已经喝多了,怒气冲冲猛地一拍案,桌上酒盏一跳,柳清歌连忙扶稳。
  他平时整整齐齐束在冠里的发丝,此刻也一片散乱,语气不善,不管不顾地大吼道:“他魏无羡是鞠躬尽瘁了,仁至义尽了,可是我呢?!!我这十三年,难道都是靠他的施舍才熬过来的吗!!”
 江家家主从未如此失态过。大约到了不得不宣泄的极点,实在不想再把一切都和着血往肚里吞了。而借着酒酣耳热,面对柳清歌,好像也可以确确实实做一回江澄,而不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晚吟。
  他自觉太过激动,用力地喘息着,半晌才敛容坐好,低下头,避开柳清歌关切探求的视线。
  他把手插进垂下的乱发里,喃喃如自言自语道:“那我父亲,我母亲…我姐姐,金子轩……究竟算什么?”
 柳清歌呼吸一滞,说不出话来。
 
  江澄自顾自继续酌酒,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但柳清歌注意到,他右肩的伤口又开始崩裂,渗出鲜红刺眼的血色。
  下意识地,他握住江澄去拎酒壶的手:“不要再喝了。”
  江澄闻言,顿了一顿。他定定地看着柳清歌,冷笑道:“这时候你还要拦我。”
  “江晚吟!”柳清歌焦急万分,然而却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劝他,一时竟语塞,“你的右手……”
  江澄根本不接他的话茬,他带几分暴躁地用力拂开柳清歌的手,说了完完全全另一番话:“你说你打不过我。可我连这颗金丹都是别人给我的,我凭的什么跟你打?柳清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他妈的就是比不过你?!”

  柳清歌知江澄争强好胜,但从未想到他会做如此想,任由他挥开自己的手,回过神来才觉火辣辣的痛。
  ——那江澄有多痛呢? 
  柳清歌收回手,看着手上一片浅淡的红痕,不住地想。
  良久,他道:“你不必和我比。”
  江澄端着酒盏,抬起眼看他,“嗤”地一笑:“这算什么?我本就不如你么?”
  柳清歌蹙眉,微微起身,伸出双手搭在江澄两肩上,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听我说。你和其他人比什么,我不管。但在我这里,如果一定要分个胜负,那就是你赢。不是我让着你,不是其他原因。凭你是江晚吟,这就可以了。”
  对柳清歌这个不善言辞的人来说,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已经是极限了。期间几次停顿,分明是他自己抓着江澄的肩膀要和他对视,却又屡屡错开眼神,说得可谓无比艰难。
  他不知江澄如何回应,心中忐忑;然而把埋了许久的心迹吐露出来,又仿佛松了口气。
  因江澄方寸大乱至今的心,似乎有冷静下来一些的趋势。
  这一冷静下来,便发现自己揽江澄双肩的姿势,带一点迫人的气势,颇不礼貌,于是正想收手。
  不料江澄左手酒盏往桌子上一扣,白瓷与檀木相击,沉沉一声响;右手则直接扯住了他的衣袖。
  柳清歌:“……???”
  江澄低着头,一片阴影里,表情看不清楚。烛火明灭,柳清歌目力极佳,隐约见他如扇子垂下的睫毛间,有什么晶莹微闪。
  柳清歌顿时慌神。
 
  而于江澄来说,大抵惊多于喜。
  酒后吐真言是什么感受?
  这问题今夜之前,他是答不出来的。
  十三年来,他饮酒要么孤身一人,要么以家主身份饮宴宾客。真切痛快醉一回尚且不能,更遑论什么酒后吐真言。就算抛开家主事务不管,那些话又能对谁说?
  偌大一个莲花坞,到了这时候,却如一座空城。

  呵。
  说到底,莲花坞的主人,也只是在一个骗局中生活至今罢了……
 
  而柳清歌……
  柳清歌。
  江澄在心里念了一下他的名字。
  居然从这么一个本该萍水相逢的人口中,听到这些话,着实让人愕然了。
  愕然后,更多的……
  是什么呢?
  江澄恍惚之间,意识渐渐朦胧起来。脑海中仿佛有一团迷雾,重重叠叠,过往相识的人影都在里面打转,一个也看不清。
  隐约听见,有人凑到他耳边,慌张忙乱地说,你别哭。
  他本欲回驳一句“谁哭了”,而意识却不遂他的愿,直线堕入了黑暗。

  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抬眼一看,柳清歌赫然守在床头,见他醒了,淡然道:“等着。”便起身走了,神色举动,一切如前。
  再后来,吃着柳清歌端来的早饭,听闻金凌不见了。
  差点没拿稳筷子。

07.
  江澄十万火急收拾了一番,快马加鞭要去追。
  出门一看,柳清歌脚踏乘鸾,显然准备就绪,恭候多时了。
  江澄奇道:“那是我外甥,你干什么?”
  柳清歌略一思索。
  柳溟烟已经私下挑唆,啊不是,教会金凌叫他舅爷了,所以他也算金凌的半个家长。
  于是顺理成章道:“你外甥就是我外甥。”
  江澄:“……”
  江澄:“你非要跟就跟着吧,我也赶不走你。”
  这就一块儿上路了。

08.
  沿途一边问一边追,便已入夜。
  江澄眼看日落西山,心急如焚。已挑了最快的路,翻山越岭地在赶,若金凌真有个三长两短,实在要命。
 柳清歌同他分头行动,也不知有无收获。
  正思虑焦灼时,天际一道白色身影如踏万里暮色而来,风驰电掣,身姿飘飘若仙,徐徐落在他眼前。
  柳清歌道:“找到了。”
  江澄连忙问道:“在哪?!”
  “问我没用。”柳清歌侧身,向后边林子里一指,“问它。”
  眼见一只黑鬃灵犬一身都蒸着热气,从树丛里跑出,一见江澄便躁狂地狺狺吠叫起来,冲上去拽他的袍角。
  “仙子?!!”
  “事不宜迟。”柳清歌当机立断,再次立上乘鸾。
  江澄道:“你能御剑,它不能啊。”
  柳清歌挑眉:“还有你的三毒不是?”
  江澄咬牙道:“……算你狠。”
  柳清歌没理会这一句,伸手向江澄道:“上来。”
  江澄由他牵着,轻轻一跃。两人同立剑上,相隔不过咫尺。
  柳清歌十分自然且顺手地,把手环在江澄腰间。
  江澄心中一动,就当做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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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还写了剑上表白的一段,感觉太ooc了,不放了。反正他俩差不多成了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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