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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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桑澄】请君入彀(二)

*毒cp,毒后续
*前文请戳主页
*不长,2k5上下
*不会写套路非要套路,不会写打戏非要打戏,麻烦各位多担待了orz
*废话很多戏很足不怎么大佬的怀桑
*严重OOC预警!

*想要评论……呜呜呜
*感谢阅读。


06.
 原本我还有些跟风好一好男色的意思,但这一时兴起,热血烧进脑子里,都到列祖列宗面前磕了头了,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说实话,扮了这么多年傻子,我也算是见识过形形色色不少人了,独独他江晚吟引我兴趣——也仅仅是兴趣。
 我无心侈谈爱情,那种东西于我而言太拘束,是枷锁禁锢。何况身为家主,空着的枕席多数时候只为了作为筹码来换取联姻关系,譬如江澄父母那对怨偶。能正好遇上心仪的对象,机会渺茫。


 但愿我是那个正好。


 若江晚吟并非江家家主身份在身,或许我也会在窥伺中渐渐动心,和此刻一样。但我绝不会朝那个方向探哪怕一个手指头,而是戒掉他。


 虽然,若他并非莲花坞主人身份在身,也就不再会是这个傲骨成毒的江晚吟了。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哼了支街头巷尾听来的小曲。绵软旖旎,曲调缱绻缠绵,词句也是难登大雅之堂,不成样子:标准的下里巴人。如果到姑苏蓝氏眼皮子底下去唱这曲,必会把阳春白雪蓝老先生气得皱眉,胡子翘起,接着喝令“滚出去”。

 当年寻花问柳,少年风流,似乎一直烙印在我骨血之中,此刻死灰复燃沉渣泛起,悄然苏醒,蠢蠢欲动。

看来,泥潭深陷之前,我得先把我那点贫瘠的小聪明专门割一块儿,划归给“追求江晚吟”相关事宜”了。


 世间多凡俗,我亦在其中。

 难得绝色,志在必得。

07.
 同江晚吟当初遭灭门之祸后重振家门花的时间一样,掐指一算,约莫三个月过去,金鳞台局面暂时稳定,恢复正常运转。江晚吟得以从兰陵的事务中一时抽身,也不必来来回回跑,可回云梦处理自家事宜。
 与此同时,清河聂氏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家主——也就是我,逐着境内突然冒出的一条水蛇妖兽,一路击杀不力,至云梦境地,因多湖泊水泽,妖兽如泥牛入海,难以觅其踪迹,终于追丢而去。
 我腰里揣着未开刃的佩刀,看着纷纷嚷嚷的门生,任由场面忙乱了一阵。又等了一等,才惶急开口道:“大家稍安勿躁,这里已经是云梦江氏的管辖范围,不如我们去请江宗主——”
 “宗主!宗主!!”话音未落,派去前面追那蛇的弟子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叫道,“不,不必差人去请江宗主了!前边那畜生正好和江宗主的船撞上,此刻已经打起来了!”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忙做抚胸大喜状,道:“谢天谢地,居然这么巧!快快,大家都到前面去,我们助江宗主一臂之力!”
 几叶轻舟不等我命令,早已蹿了出去,有些船舸后来居上,径直越过我站着的船只。我听得见,不光听得见我还听得很清楚,有个弟子小声嘀咕:“什么一臂之力!咱们这么个家主,别帮倒忙都算好的……”
 我只好装作未闻,心中呵呵。
 崭露头角这种事,需徐缓图之,急不得。

 轻舟疾行水上,不多时前方船队已遥遥在望。只见为首船头两道长长光影缠斗,一道粗如碗口,是那水蛇妖兽,另一道则纤细不少,电流闪烁,气势迫人。

 正是江晚吟的上品宝器,紫电。

 他此时踏着三毒,下盘极稳,凌然于滔滔翻滚江面上,神色不耐且阴沉,看着颇有几分吓人。
 我见他一击不中,打入江水之中,白色水花四溅之际,只电光石火间反手又甩出一鞭,竟有拔山超海之势。那蛇却极为灵活狡猾,乘着鞭势,顺着鞭身缠绕上去,趁机大张蛇嘴,白森森的尖牙处滴出毒液,猛冲向江晚吟握鞭的手。
 江晚吟冷哼一声,紫电上灵光大盛,迸发出极为耀目、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略一振鞭,便生生将那妖蛇震离紫电,倒飞出去。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臭,在泛着水汽的江风中显得分外明显、不和谐。
 妖蛇遭此一击,极为痛苦愤怒地在水中扭动,绞了绞伤处,再度跃出,来势汹汹,张着猩红的口,似乎将要将江晚吟整个人拆吃入腹。江晚吟自然不可能遂了这畜生的愿,如臂使指般实打实用足劲挥出一鞭,劲风伴随璀璨夺目的电光割裂空气,飞起一道杀气腾腾的弧度。那蛇被这道弧线扫中,哀嘶一声,再度跌回浪潮之中,搅起水花飞溅。
 江晚吟再度哼了一声,浩浩长风吹起他发梢袍角,其人自持鞭负手,傲然屹立。

 我白赚了一场好戏,暗赞,身手倒俊。
 他这些年倒也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这短短一眨眼即会错过的几个瞬间即打得尘埃落定,若叫个说书的看了,编上好几个以“说时迟那时快”开头的回合,说他个舌灿莲花,应该不在话下。

 周围清河的门生见了此情此景,都不觉流露出“恨不相逢未入聂家时”的表情,更有甚者直接看向了我,神色是又嫌弃又恨铁不成钢,像家族长辈看不争气不成器的孩子。
 干嘛啊!
 我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啊!
 我拿扇子掩住脸,试图化解些尴尬的氛围,移船相近,礼道:“江兄!多谢江兄!”
 他彼时仍然皱眉注视江面水波,见其渐趋于平静,便驱三毒向上,稳稳当当落于船舷。三毒划出一道雪白微紫的澄亮剑光,悄然归鞘。


 真是一派仙门名士的好风姿。


 他这才偏头看我,脸色不大好,道:“不必。”
 我向前走了几步,立于船首,道:“这真是多亏了江兄施以援手,不然,要是凭我,哎,这……”
 就在我这个“这”字将出未出,在口内打转时,原本宁静下去、唯余江水波澜的江面处骤然激起一串水珠,蛇影如离弦之箭,将水花尽皆甩在身后,风驰电掣向江晚吟射去。狰狞蛇口喷吐腥臭的血腥味,转眼到了咫尺之间。
 我心一紧又一横,没来得及思考、身子比脑子动得快,脚往船板上一踏,不受控制冲上去,罡风刮过我耳畔,呼呼作响。我猜周围一定有人因为我(莫名其妙的)挺身而出和谜之迅速的身手而惊呼,但我什么也听不进了。一手掣出腰间长刀,奋力朝蛇划去,但似乎因为佩刀未曾开刃,不够锋锐的缘故,又或者我腕子上力气不足的缘故——这一下只在那湿润滑腻的蛇皮上留下一道痕迹,并无成效,蛇身依然凶猛压来,势头不减;我只好挡在江晚吟身前,执折扇的手探前格挡,生生地受这一下。泛黄的丝绢扇面顷刻于毒牙下被腐蚀殆尽,接着我眼睁睁看着那双利齿割破扇骨,狠狠扎进我手背,蛇嘴看上去把我整只手吞进去。
 这一串动作说来长,当时发生却极快,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看江晚吟一脸愕然,只来得及略略挪了挪步子的样子就知道。接着,我看见他变了脸色,用一种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既惊愕又茫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眼光看我。我猜他是想起魏婴瞒着他剖金丹给他那件事了,同我此刻所作所为一样——
 不由分说。不是么?
 随后,三毒灿烂炫目的剑光划过我晕眩的视野。

 我踉踉跄跄跌了两步,脖子一仰,剩下的事便一概不知了。

 昏迷前,脑内独一个念头:

 该死的,算岔了。

 这蛇比估计的毒了好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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