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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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桑澄】请君入彀(四)

*前文:(一) (二) (三)

*我真的有在干正事
*只是卡文卡太久了而已
*没什么实际内容的一章,不长,大概2k多
*阿澄正在慢慢沦陷,请桑哥放心
*下章可能有高能,还在考虑
*OOC预警!
*感谢阅读

14.
 那以后,我有事没事往莲花坞跑跑。借口找得合情合理,并不牵强,估计江晚吟心中只是奇怪最近见我的次数多了,戒心倒未见得。
 倒是我那位金家做客卿的部下,又来向我汇报时,一对妙目将我打量了打量,道:“宗主这满面春风的,可是有什么喜事?”
 “是么?”我摇摇扇子,亦笑道。
 倒不是我御下不严,部下才敢同我偶尔玩笑。一来,我在外装着任人拿捏的废人,内里再摆十足的威严,也不像那么回事,反而令人无措;二来,若我过于端着副架子,下面人既惧且敬,未免拘束,过于防着我了,不便露本性;三来,自金光瑶于我局中殒命,知情的手下看着我的眼神自己就带着畏惧,也用不上我板着脸了。
 再者,我也没那个心。我原是最不守仪节,总好插科打诨四处厮混的那一类人啊。
 她犹豫了会儿,又道:“属下听说,云梦那边……”
 便不讲下去,只是看我。
 我皮笑肉不笑回望过去,不愠不火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这人原本做事还算本分识趣,该讲的,不该讲的,一向分明。自前日起性情似乎又所变化,但我曾经交给她的事情又一应记得,不像是夺舍。
 除了同江晚吟有关之事可掂量一二,事情将脱离我掌控的情况,即使仅是端倪,我亦容不得。
 我眯着眼睛,等她下文。
 她骤然反应过来,汗颜道:“属下逾矩。近来心神不宁,有些力不从心,或有差忒,宗主罚我便是。”
 唔,还算有个由头。且留着此人再说。
 我点头,一瞬的冷然又恢复成优哉游哉的笑,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一样,放缓声调道:“无事,我还不至于因为一句话责罚你。但告诉你也无妨,我寻思着给你们讨个主母回来。”
 她睁大双目,花了半天理解我什么意思,才磕磕绊绊道:“您,您是说莲花坞那位……?!”
 我欣然颔首:“正是。”
 她依然是被天雷狠狠劈了一记的表情,过了一会猛地一个激灵回神:“那,那祝宗主早日抱得……”
 这话后面该接“美人”,但江晚吟俊则俊矣,但气质冷厉,又与“美人”这么个词意蕴不大符合。
 我饶有兴致等她讲,她也发觉这话难说下去,终于一转道:“祝宗主早日抱得晚吟归!”
 我于是点点头:“借你吉言。”
 一面摇着江晚吟送我那面绸扇子。其实应该算是赔我的,但我这人不要脸,就当是他送我的了。
 又道:“称他江宗主好了,晚吟听起来忒亲近了。晓得?”
 她才稍安些,忙不迭道:“晓得,晓得。”

 待她出去后,我唤手底下暗卫过来,淡淡道:“去查查方才出来那位,近来可也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没有。若有,只管盯着,报与我便是。若同什么人递消息,或关于我同江晚吟的风声出来,就直接叫来我这。”
 暗卫应了声是,转而退下,黑衣融在黑夜里。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说,到底是这些年来熬得人不成样子,一点小事就起疑。

 等着来报时,吴总管汇报近来宗族事务,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将止又言,最终拐着弯儿探了探我口风。我把那话原模原样说了一遍,他“唔”了一声,略昏黄的眼中闪过诧异,倒没表现出大的惊讶,只是怔了怔,回过神来道:“那就祝宗主早日功成了。”
 看看,总管之所以为总管,处变不惊,气度啊气度。
 真该叫我金家做客卿的那位部下瞧瞧。

 暗卫再来时,说她除了在一次夜猎中失踪过几天,复又从林中生还,其余一切如常,没其他动作。
 我安插人手一向隐蔽,金光瑶更是已死,绝无翻盘可能。金凌尚且年幼,若说他设计偷梁换柱,一不见得有心计,二不见得有能力。况且我交代的事情,她还记得还是记得,而除了我同她两人,再不可能有人知道得如此清楚了。
 我轻轻叹了一声,挥手示意暗卫退下,此事不必再查。
 算了,人总有个奇奇怪怪的时候,比如我追江晚吟,指不定怎么样呢。喝口茶,想点别的。
 下回要不要同江兄一块儿夜猎一次呀。

15.
 仍然一想到“大佬想泡江澄”就浑身发抖震惊无比的某位穿越来的小姐姐,并不知道自己何等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说,聂怀桑的部下,那是难当得很哪。

16.
 没过几天,梧桐落叶时节,接到江晚吟清谈会发我一份帖。
 我惊而复喜,原本想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此时山竟来就我,乐呵得很。也晓得这是金凌做主金鳞台之后,第一遭大型清谈会,金凌出席,江晚吟撑腰,自是要摆出个已经站稳了脚,半点没被打垮的样子,但场上有我一份,总归欣喜。喜孜孜理了一身体面的行头,喜孜孜去了。
 想不到是会中忽然有下人一路闯上会场、直向江晚吟面前来报,似乎门生在境内夜猎遇上些解决不了的麻烦,只得找上家主去镇场子。江晚吟开始蹙眉,众人皆在时,他这个东道主离场总不大像一回事,只是那门生再三请求,软磨硬泡了一阵子,江晚吟又似乎觉得是个锻炼金凌的机会,唤他来坐主位,自己便告罪一声,随那人去了。
 我见状,随便推诿两句也离了席。左右我才只主持过一回封印大会,筹谋为兄报仇这些时日,吸引门生、招纳能人、推敲布局,花去不少钱财,更是变卖许多田产铺子,如今功成,先是把这些东西渐渐收回来些,底子牢了才好挣面子,因此我这清河一问三不知现在也不是很显眼,离席并未引过多关注。
 吴总管帮衬着,那边我也不担心,一路溜到江晚吟边上,含了那么半分的笑:“江兄。”
 他脚步匆匆中回头看我,略一蹙眉:“聂宗主?”
 果然,他唯独醉了时才会连名带姓唤我聂怀桑。
 不过不打紧,日后有的是他那么叫我的时候。
 我依然带着点笑意,又诚恳道:“见江兄似乎遇上些麻烦,想起上回江头江兄助我,寻思着也跟去帮上一把,只愿江兄别嫌弃我就好。”
 他那表情,像是想赶我走吧,偏生我脸皮厚,装着不懂看人脸色的样子,他也没奈何。我话说得还算圆,要是硬不让我跟去,未免忒不给面子。
 于是嘴角抽了一抽,眉头皱了一皱,薄唇间逼出一句“聂宗主有心了,随着来便是”,抽身便随那弟子走,竟是健步如飞。我连忙道了句“江兄等等我!”,拔腿跟上。
 此时忽而听见几声响,声音清脆,似是金与玉相撞。转眼看江晚吟腰间,一枚镌着九瓣莲家纹的清心铃依旧垂着,是属于家族的钤束;另一样却是一块玉佩,白玉莹润如脂,细细地雕成一半蝶翼的模样。
 我看了委实心情很好,脚步都轻快不少。
 那玉佩是他赔我这一柄苏绣扇子后,我以礼尚往来为名差人送去江家给他的,估计也是不好推辞,收下来了,再后来并没见他佩在身上过。此时不管是他根本忘了这是我送的,还是晓得我要来,礼节性戴上一戴,心上人身上有自己送的那么一样东西,总归是令人欣喜的。

何况这蝶翼的另一半儿还在我手上。
 叮叮当当,随他步子响。声音脆生生的,可爱得紧。
 我心神荡漾,御刀同往时不由得晃了一晃,江晚吟还一脸嫌弃扶了我一把。
 我连连道谢。

 站在刀上看了一看,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天如此蓝水如此清树如此碧绿。
 高空的风吹得人眯起眼睛,我想,今儿可真是个好天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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