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柳澄】白衣渡我（五）

柳澄cp30天
Day 25一方缩小或年长化【年龄差】 
*前文：（一） （二） （三） （四）
*柳巨巨请吃枇杷！
*含双杰友情向相关描写请注意
*垃圾流水账文笔……
*一级OOC，请注意避雷
*感谢阅读


12.
 柳清歌剑法灵力确实了得，奈何不善言辞，教导起别人来难有如沐春风之感。言传说不清，只好身教，手把手教江澄一招一式怎么摆、怎么出……

 顺便蹭一点儿嫩豆腐。

 保证，就一点儿。

 柳清歌面沉如水，十分正直地作如是想。


 第二天交差，江澄那只盏破得很是漂亮，还让蓝启仁破天荒夸了一遭。事实上魏婴也做得十分出色，甚至略优于江澄，但蓝启仁只是看了一眼，就气呼呼哼了一声，压根儿不理他了。

 魏婴依然是乐呵呵的样子，时不时撩几把小古板蓝湛找点乐子。几日后蓝启仁动身去清河赴清谈会，他没了约束更加放荡不拘，仿佛一日之内要打遍姑苏山鸡、掏遍姑苏鸟窝。

 只是可巧遇上姑苏双璧两位美少年，变了主意，拽上江澄，便往彩衣镇去也。

 江澄和魏婴回房收拾东西时，拿起三毒往背上背，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了动作。魏婴一阵风也似卷进屋里来，正打算一阵风再冲出去，见江澄莫名其妙停下，奇道：“怎么了，江澄？——师弟？”

 江澄猛地回神，正一正三毒，摆了摆手道：“没事，咱们走吧。”

 跨出门，魏婴跟他并排走，笑嘻嘻搭他肩膀道：“刚才想什么呢，让我猜猜——小情郎？”

 江澄心里一惊，复又恼道：“你可滚开吧！”

 魏婴就那么笑着，真的松开他，提气往边上快速跑了两步，还回头挥手道：“滚就滚嘛，看看师弟你追不追得上我？”

 两个人一路你追我赶，到了雅室面前才停下来，调整呼吸，半晌迈进门去，同蓝涣与蓝湛会和。

 江澄踏上三毒，回望下面在云雾缭绕中朦胧的仙山，一瞬恍惚，一瞬犹豫。不过摇了摇头，高空狂风吹拂之中，又专心同魏婴比谁飞得快了。


 他总不能什么事都惦记着跟柳清歌说一声，也不能到哪儿都和柳清歌一块儿啊。

13.
 等到了彩衣镇，水乡小镇风情扑面而来，穿梭于河网密布，沿街买卖热闹得很，倒也没心思去顾及这些。

 江澄登一艘细瘦的小船，一面与魏婴比谁划得快，一面向水祟所在之处，碧灵湖进发。只是没划多远，江澄忽然觉得船猛地向下坠了一坠，又摇晃了一下，船舱中似有异响。

 莫非是水鬼？！

 江澄往着周围人声鼎沸，两岸民居之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河道中若打起来，极易引起骚乱，况且这种人气旺盛之处也不应有水鬼……

 江澄提了十二分警惕，将手搭在三毒上，放慢船速，撇开魏婴不管，兀自回身，缓缓向船舱内步去。船身本就窄而长，江澄一咬牙，探手极其迅捷，将舱门一下挥开！

 然后向内紧张兮兮看了一眼。

 江澄：“……”

 江澄：“柳清歌你干什么呢！”

 舱内光线昏暗，狭窄的空间内，赫然坐着身着白衣的柳清歌，和……

 一大筐枇杷。

 怪不得刚才吃水骤然深了那么多，得亏柳清歌坐的位置比较中间，不然这船能不能稳得住都成问题。

 柳清歌道：“来见你了。”

 江澄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道：“你不能打个招呼？！”

 柳清歌无辜道：“惊喜。”

 江澄无语片刻，才怒道：“你这是只有惊没有喜！你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

 江澄说到这儿，发现柳清歌既对他好得很，又较他年长，更重要的是他还打不过柳清歌，好像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江澄只好换过话头，假装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瞟了眼那筐沉甸甸的枇杷，道：“你买这许多枇杷作甚？”

 那一筐枇杷装得满满当当，最顶端的看着都快滚下来了，柳清歌还能提着这玩意溜进船里来，真不知该佩服他身手俊，还是无语柳清歌闲成这样，一副好身手都用来闹他。

 柳清歌抬眸看他，船舱内明明光线昏暗，只有舱门洞开纳入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白衣流镀一层明晃晃的光芒，同白皙的皮肤一并衬着，让他一双墨色眸子看上去分外显目而明亮。

 柳清歌目光平静，甚至称得上温和，定定地看向江澄，而后微垂眼帘，轻声道：“你——那边的你，以前曾和我提过，喜欢这边镇子上的枇杷。”

 柳清歌当初听江澄无意识间说了这话，还是在一起出游，路过彩衣镇时。江澄执意要和他各乘一条船，两船并行水上，江澄喃喃自语般提了一句，便买一筐枇杷来，隔着沄沄逝水，摸起一颗抛给他。柳清歌单手接过，尚不知江澄这么做有何用意，只见江澄勾唇笑了一笑，似乎回忆起什么好事情，又蓦地抿起嘴，自顾自催舟向前了。两人一路经过黑瓦白墙许多地方，最终到驶入一片湖泊。江澄遥望绿水悠悠，垂眸看船尾曳出道道波纹，对他说：“我在蓝家求学时曾来过这里，当时是来除水祟。看来现在是好多了。”

 柳清歌啃着枇杷，嗯了一声。

 原本这些琐事是记不清的，只是故地重游，又全涌上脑海里来了。
 
 柳清歌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少年时的江澄是什么样子，而未曾遇见他的、江澄最意气风发的那些日子里，江澄又是怎样在生活。

 破天荒第一回，柳清歌想，他来了这里，要真是洛冰河干的好事，回去得稍微——稍微，谢他那么一下。

 面前的江澄少不更事，见他这么说，只是哦了一声，探手从枇杷堆成的小山上摸走两颗，道：“那我拿两颗尝尝啊。”

 柳清歌点头，江澄又道：“你先在里面呆着，我们出来的都是小辈，你一来大家未免拘谨。要是我们处理不了，你再出来。……行不行？”

 柳清歌再点头，江澄也满意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身后魏婴见他向船舱内絮絮叨叨这么久，不由得起了疑心，暂时放下调戏蓝湛的大业，在前面朝江澄喊道：“江澄！你干啥呢？还走不走了？”

 江澄连忙回头，这么三两句话的功夫，他的船已经落到众人最后了，遥遥回话道：“这就走，你催魂哪！”

 手中两枚枇杷，江澄端详了端详，拣了更圆更大的一颗，顺手就要向魏婴那边扔。

 一句“接着”还没出口，突然衣袖被什么扯住，江澄握着枇杷的手顿在半空。

 他起初以为是被舱门勾到了，但船只却不知为何同时摇了摇，定睛一看，柳清歌的人已经往舱门方向挪了不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抓着他的衣袖。

 江澄莫名其妙：“……柳清歌？”

 柳清歌略略偏过头，才松开江澄的袖子，默然片刻，才低声道：“……这是给你的，不准给他。”

 江澄哭笑不得：“你几时这么小气了。再说，这么大一筐全给我，我怎么吃得完？”

 柳清歌坚持道：“我买给你的。”

 江澄未曾想柳清歌也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生生抽回了手，把那枚圆溜溜金灿灿的枇杷塞进柳清歌怀里：“那我给你，总行了吧！”

 说完，趁着柳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关了舱门，把另一枚枇杷揣进袖子里，拎了竹篙，再度划起船来，向魏婴那边奋起直追而去了。

 柳清歌差点儿被关上的舱门打到，后退些许。舱内实在暗得紧，柳清歌开了一侧的窗，暖融融的日光洒落进来，他手中那颗枇杷在其光芒之下，色泽看起来更加金黄灿烂了。

 柳清歌看着这枚还带一点江澄掌心热度的枇杷，眼角眉梢流淌着暖意，不由自主牵起嘴角，笑了一笑。

14.
 “你刚刚究竟干什么呢？”魏婴不依不挠，和追上来的江澄继续比划船时，好奇地这么问道。

 江澄觉得还是有必要给魏婴知道一下，就压低了声音道：“柳清歌过来了，方才我跟他说两句话。”

 魏婴闻言一怔，旋即笑道：“他还真是喜欢你，到哪儿都跟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澄闻言却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感情翻滚上来，反射性还口道：“关你什么事，划你的船！”

 魏婴道：“嚯，师弟你也太凶啦。”于是扭头向蓝湛，又一次抛过花言巧语并媚眼，试图让小古板绷着的这张严肃脸彻底破功。

 而江澄便自己划船，间隙中伸手摸了摸袖子里那枚枇杷，寻思着，虽然没有给柳清歌的那枚好，但还是等一会儿再把它丢给魏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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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这个船，到南浔去的时候还专门买了船的模型……但并没有任何卵用，写出来还是很垃圾orz
江澄他可真好啊，写不出他万分之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