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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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黑】于是九命猫妖终将死去

*黑历史重发。小号被吞申诉两次未果,放弃挣扎,干脆发大号……日后不定期将有魔道外墙头更新掉落。
*猫妖宰x原著中,OOC预警。
*感谢阅读。



01.
太宰治一天到晚都在寻死,但从来没死成,众所周知。中原中也有时怀疑他就是个妖精,死不了,况且还有双那种样子的眼睛——深褐原本是暗沉的颜色,嵌他虹膜上却偏生流光璀璨,一个眼神勾魂摄魄,能引千万人为他赴汤蹈火宁死不悔。

天生妖孽。

中原中也第不知道多少次把他从满浴缸通红冰冷的水里拉出来时,心里一边骂太宰,一边还在这么想着。

他手里太宰腕子雪白,质地再通透的玉雕也无法与之相比,只是腕间血痕狰狞可怖,忒煞风景。

太宰迷迷糊糊睁了一线眼睛,黑曜石颜色剔透,即使朦胧也迷惑人心:什么呀,中也。又是你。

中原扶着他的腋下,试图把他从浴缸里整个拖出来,但体格差太大,很是吃力。他满头大汗对上太宰似乎嘲讽的眼睛,恶狠狠地咒骂:你还有脸说话。你怎么还不死啊。

太宰勾唇笑了:谁叫某人总来救我。

又略略地眯起眼睛,墨玉似眸子光华流转。他声音很轻,但如拨动大提琴发出的弦音,很是好听。语气鬼鬼祟祟的,似乎犹大与祭司交换着属于叛徒的语句,不能为任何旁人所知,否则即是万劫不复。

他笑着说出个秘密:

况且我是猫妖呀,不死九次,怎么死得透呢?

中原自然不信,怒气值达到极点,细眉拧紧,一身的戾气顿时爆发出来,把太宰这个嘴上没两句正经话的家伙掀翻在浴缸里,嫣红的水花四处飞溅,洒在瓷砖上也洒到他黑色披风边角,中原理都不理。

鬼信。

中原甩下这一句,任由太宰狼狈不堪揉着腰喊着水好冷,大步流星踏着满地狼藉,走了出去。

02.
第二天,中原中也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去买包烟,别一回来又被太宰看见,不然肯定要被顺走一大半。他和太宰搭档,只好两个人住在一起。

推开卧室的门,中原趿着拖鞋啪唧啪唧走到客厅。

沙发上坐着个太宰治,看他醒了,抬起眼睛就跟他道:啊,中也。早上好?

一边说,他头上白花花毛绒绒的猫耳朵一边动了动,一条毒蛇似的长尾巴从卫衣下摆里伸出来,晃啊晃的。

中原终于确信了,他绝对是任务做得太多,过于劳累,以至于出现幻觉。

他半个字没说,冲回房间锁了门。

03.
太宰治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中原中也相信“我的搭档何止不是好人,他根本就不是人”。

十六七岁气盛的少年,又互相看不对眼,处理矛盾的方式当然是又打了一架。骗子和被骗者互相嘲讽大骂,最后在一片凌乱的屋子里双双倒在沙发上,陷进柔软的布料里面。

这日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打进来,在太宰脸上投射出摄影作品一样完美的光影。 中原瘫在那儿,视野里不可避免地有个太宰治,顽强存在着。

中原一向觉得,太宰这人,不,现在该叫这妖——真该死,怎么就能什么都是他最讨厌的,却偏偏生得这么一副好皮囊?绷带层叠下,只能看得见太宰一只眼睛,睫毛长得弯曲,眨动着像飞蛾舞动翅膀,下面遮着的眼睛却像一团火,只等他扑进去。

中原说,那我是不是杀了你也没关系?

太宰一把抹去唇角流出的血痕,凌乱的深褐色发丝中伸出那一对白色猫耳,依然很精神地挺立。

他说是啊,当然啦,前提是中也你忍心的话。

中原几乎要笑出声了。

宰了你个混蛋青花鱼,有什么忍心不忍心。

04.
那后来,太宰看起来轻松不少,也许有可以在家里把猫耳和猫尾放出来的缘故。

他和中也都没有任务,可以在屋子里面闲着的时候,他就顶着两只尖尖的软软的耳朵晃悠。中原做饭时,他就伸出尾巴缠上中原握着锅铲的白皙的手,然后被对方直接开启异能压趴在地。

说出来也是难以置信,中原这家伙居然会做饭,虽然味道只能称得上“能入口”,比食堂饭菜强那么零星一点,但只要太宰在家,必定缠着他晚饭掌勺。

中原有时候觉得猫妖太宰比原来的太宰还麻烦了,那两条尾巴只要一看见他就会不安分地摇啊摇啊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猫妖似的。

而且太宰这个混蛋居然还会脱毛!!只有耳朵和尾巴也还是会脱毛!!
中原有时候都想把他毛乎乎的耳朵直接薅成秃的。

那次他们两个人大半夜的不开灯,窝在客厅沙发里看恐怖电影。两个人看着年轻,手上的人命却已经达到这些电影导演一辈子不能企及的数目,直到下辈子也不可能怕什么横死的尸体,反而对影片的拙劣大肆批评,顺便互相嘲弄。

中原就在这时,看着微弱的光下面太宰的猫耳,鬼使神差把手伸了出去,轻轻摸了一下。

软乎乎毛茸茸的。软得都不像是属于太宰这个硬骨头的了。

太宰抬起清泠泠的眼睛看他,中原如梦初醒,用体术锻炼出的高超速度收回手,紧抿着薄唇,‪一时‬大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半天,憋出一句:你为什么不是黑猫?

他不正是撒旦在人间的爪牙,怎么好意思着一身属于光明的颜色。

太宰莫名其妙被揉了耳朵,闻言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手把中原摁倒在沙发上,说我怎么知道。

中原大惊:你又犯什么病!

太宰一手往他衣服下摆里摸进去,从消瘦却不赢弱的腰身,到肌肉紧实的小腹,眉目无端端地染上一种色气,说:你不该碰我耳朵。

中原使劲推搡他,一面讥讽:怎么,耳朵是你敏感点?

太宰摇头:只是会痒。

中原一脚向他下腹踢了过去:那你发什么情!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但优秀黑手党太宰毫不畏惧轻松化解,手腕轻轻松松扣住中原纤细脚踝,拉扯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中原面庞上还依旧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儿少年的稚气,抿着嘴,昏暗变换的电子屏冷光中透出抗拒。恐怖电影色调以血的红与夜的黑为主,电视发出的那一点光太暗,甚至令他无法看清中也那双漂亮得像装了整个大西洋的眼睛。

他皱了皱眉,然而同时,嘴唇朝中原的唇压了下去。

“你好看啊,我心里痒。我可要亲你啦。”

电视中恐怖场景依然在继续播放,然而观众却已无心观赏。

05.
人的接受能力是惊人的,中原一开始知道太宰是个妖精时大为惊讶,恨不得自己是个阴阳师直接斩妖除魔砍了他为人间除害,却撞进对方眼波流转风华万千的眼眸里。时间一久,到底习惯下来,有时候看着太宰懒洋洋的在那里笑,还觉得他挺适合猫妖这身份的,看着不就像餍足的馋猫。

搭档还是那个搭档,架照样打人照样杀,他是不是妖精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们再一次一块儿去出任务,双黑二字如出山猛虎,没来多久的一个后辈(说是后辈,其实年龄比他俩都大)在给他们相关情报时便表示大名如雷贯耳,黑社会最凶恶二人组,我敬二位。

中原不说话,接过薄薄纸片,心里只有句呵呵。等这人走远了,他用目光示意太宰:也配和我们打交道。

太宰无奈耸肩,竖起一个指头指了指上边。

中原了然,关系户毕竟哪儿都不缺。他转移注意力,冰蓝色托帕石般双眼迅速扫过一行行墨迹,扯扯太宰衣袖:喂,这次我们去海边。

目标是一方豪富,住临海独栋别墅。为什么要杀他、杀了有什么用,他们向来不会被告知这些。黑手党中,作为手下意味着必须足够听话,违抗命令自作主张的结果可不是削去头衔那么简单。

中原天生适合吃黑手党这碗饭,他的手灵动而精细得像某种工艺品,正如镰刀自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用于割稻,中原生来适合如刀割稻子那样轻松而高效率地去收割生命。

业务熟悉,加上中原和太宰唯独任务中是天造地设地默契,富豪先生那栋是休假时才去小住的别墅,护卫倒也不多,两个人打好主意就直接过去。

悄无声息放倒后院安保人员,太宰先踩着中原拉好的手借力,翻上二楼,再垂下一根绳子拉中原上去。过程没半点声音,娴熟如做过千万遍。

潜入一间陈设华丽、光线昏沉的空屋,太宰似乎突然觉醒了什么野兽的直觉,趴到地上,(在中原不赞同的目光里)伸出了一对猫耳,俯身下去,隔着绒毛地毯仔细地听了一阵子,起来后说:中也。

中原这时候居然有了闲情逸致,观察太宰说话时的唇形。发中这个音时,性状姣好的嘴唇微微翘起,淡粉色,恰到好处,任由你如何到巴黎、到米兰、到一切时尚之都买得倾家荡产,也绝对造不出这样漂亮的色泽。

太宰说:脚步声不对劲,我们先回去?

中原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你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和我打完架又滚上床搞得昏天黑地的太宰治吗?

他不允许太宰治有所畏惧。

中原桀骜不驯是天生,自负刻在骨子里,不是坦塔罗斯式的嫉恨所致,是他生来该如此。他小巧下颚微微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似乎掐上去一用力就要断了那样,造就一道曼妙弧线。不可一世的傲气到了极致,只吐出一个字:不。

说完,没看太宰表情,按原计划推门走出去。

06.
中原此后无数次想过:

若我没有说“不”,情况会不一样么。

当然也只是想想,中原从来不后悔,从来不回头。往事对他这个十恶不赦满手鲜血的人来说,只是一部杀戮历史,自然不值得追忆回味,而应该作为废纸被烧成灰烬,在靴子底下再次被碾压粉碎一回。

那时别墅里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票黑衣人,中原杀人只管杀不看脸,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太宰反应过来:不巧了,是我们对头的人。

他说这话时,正好拿刀子割断一个比他高一头的剽悍男子的咽喉,血液涌泉一样狂喷,他侧身躲开,话语里不知道是苦恼多几分还是兴奋多几分。

中原哦了一声,心中暗骂情报有误,黑色皮手套包裹着他惨白的手,衬得皮肤愈发白,倒地之人溅出的血愈发红得艳丽。

中原在腥风血雨尸山血海中遥遥地看太宰,冰蓝色眼睛清澈见底,似乎他就是个平凡的十六岁少年,单纯干净。太宰正好回望他,纷飞的血肉中他们四目相接,太宰唇角勾起一个足以祸国殃民的好看的笑来,露出一颗尖尖的嫩白色虎牙。

他们如此契合,天造地设,就该如此所向披靡。

直到寡不敌众,太宰这个大傻子玩舍身相救戏码,充当人肉盾牌生生为中原挡了一枪,中在腰侧。中原拼了命带他往外逃,庆幸对四周环境做足了功课,枪林弹雨里背着太宰向海边狂奔,还要想办法稳住别让伤势加重,自己身上的伤同时作痛,委实够狼狈的。

他只来得及撕衣服给太宰简陋地裹了两把,以免血迹暴露行踪,但太宰身上流出的血仍然不断地扑在他黑色披风上面,鲜红的血融入黑色布料顷刻消失不见,只有温热的感觉像一把利剑,把中原捅了个对穿。

那个位置隐蔽的洞穴快到了,应该够躲一阵子的。

中原咬牙切齿,恶狠狠道:青花鱼,别死。

谁稀罕你救,你给我活着。

也不知失血过多、神智不清的太宰治,究竟听到了没。

07. 他们抵达洞穴的时候正是黄昏而又将要入夜了的时分,海与天的交际之处融化着灿烂的金与夺目的蓝,蔓延上去幻化成一种瑰丽的紫色,漂亮,美不胜收。

洞口被海浪冲刷得潮湿,中原只好再拖着太宰往里面进去,就像他平常把割腕自杀未遂的太宰从浴缸里面拖出来一样。

他扯下黑色披风给太宰垫着,把他小心翼翼地挪到上面,估算着刚刚那一枪究竟伤到他几根肋骨。太宰到了没人的地方,面对着中原终于放了心,猫耳和尾巴出现在他身上,说明他已经无力维持完整的人形。它们洁白又柔软,但软绵绵毫无生机地耷拉在那里,一点也不像平时。平时太宰只要见到他,就算嘴里说得再怎么欠揍再怎么难听,耳朵也都是竖起来的,尾巴也都是摇来摇去的。

太宰没声音,压抑了一切痛苦的呻吟,面庞因大量出血而惨白惨白的,这时候还扯着嘴角朝中原笑:

中也,我总算要死了。

中原正撕自己衬衫的下摆,他也浑身上下连骨头架子都在痛,但还是选择先给太宰包扎伤口,闻言呛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太宰有气无力却又嘲讽十足地说:别忙了。打到脾脏,神医也救不了我,你这点水平,算了。

中原几乎试图用手去堵他那个不停冒血的伤口,听了这话居然乖巧停手,道:行啊。反正你有九条命,是吧?

太宰道,对啊,可我这是最后一条命啦。

中原瞪大眼睛:我明明每次都……

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太宰是他这辈子的冤家、对头、仇敌,结果太宰每次自杀他都救,这话他说不出口,脸疼。

太宰眨了眨没有覆盖绷带的那半边的眼睛,媚眼抛来,奄奄一息时依旧好看,嘴唇开合:

我遇见你之前,丢的命可多着呢。
血液不断流淌,终于弄脏了太宰那条原本洁净的尾巴。

中原‪一时‬无话,太宰眉眼弯弯,温柔地牵过中原的手,将他的手引到自己风衣内侧口袋里,碰上属于杀器的森冷寒意。


一把手枪。


太宰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慢慢地挪到扳机上,扣牢,动作轻柔细致情意缠绵,眼神宛如大师对待自己最中意的雕刻作品,或者求婚时新郎单膝下跪为意中人戴上戒指。

他引着那手来到自己胸膛,直指着心脏,然后放肆地说:来吧中也,我可不想死在别人手里。


中也这小子,连手都在抖,真蠢,自以为瞒得很好么?


你有什么是瞒得过我的啊。


良久,徐徐有一阵咸涩发苦的海风吹进洞,擦过中原眼睛,像是刀片划了过去,刺得他想哭。

他从嗓子里勉强挤出一句,声音嘶哑:猫妖真的有九条命?

太宰说是啊是啊,最后一条我是专门留给你的,快拿走吧。


于是中原中也扣动了扳机。


外面骤然掀起惊涛骇浪,浪花拍打石岸声声如挽歌。中原中也抚去太宰治额头上一点血痕,心里咒骂。

你不是说没关系的吗?

你可真是个大骗子啊。

08.
时过境迁后再看,中原中也已经不记得他当时和太宰说的是“再见”还是“再也不见”,又或者自己脸上留下的泪水有没有叫太宰瞧见?

一切答案都不清晰。

明明白白的事情只有一件:太宰又骗了他。

猫妖其实有十条命,化成人的样子可以死九次,用光了这九次就会重新变回一只普通的猫。

这是他眼睁睁看着太宰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只小白猫,晕在血泊里时知道的。


从那以后,人们开始议论为什么失去了太宰治的双黑另一人,中原中也开始随时随地带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咪。那个当初对双黑表现无限倾慕的后辈也来问过,前辈怎么总带着一只猫到处跑啊。

中原乜斜他一眼,神色高傲冷酷至极,看他仿佛看着个死人,眨眼间掏枪上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砰的朝他眉心开了一枪。

鲜红色玫瑰花大朵大朵绽放,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花瓣散落一地。

中原嗤笑一声,仿佛只是顺手捏死了只苍蝇,转身离去。

敢一枪毙了上面的关系户,中原自然没少受诘难和实打实的处罚,皮肉之苦挨得想吐。所幸后来查出此人是敌方假扮的卧底,真正的那位公子哥早就惨遭毁尸灭迹,才把中原放出来。

中原回到当初和太宰一起住的屋子。那儿空荡荡的,主人抛弃它太久,已经有点儿积起灰尘。中原打扫了一天,把太宰的床铺好,擦过灶台又点了点冰箱里有哪些变质了需要扔掉的食材,恍然发现不再有人缠着他逼他下厨,这整个厨房似乎都没什么意义了。

这时小白猫凑过来咬了咬他的裤脚,中原寻思着它可能饿了,先腾手倒了一盘子牛奶给它。

小东西伸出粉嫩嫩的舌头一口口舔着,猫瞳是和那个人一样的棕褐色,水灵灵亮晶晶,但终究只是一只猫的眼睛,不会说话也没感情。

中原感觉自己离伺候猫主子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他看着这猫喝牛奶,忽然想起,他其实问过太宰:你修炼成人要花多久?

太宰慢悠悠回答说,一条尾巴五十年,九条四百五十年。

中原明摆着不信,挑眉说:那你倒说说看,四百五十年前的日本是什么样子?

太宰说,我不知道啊,没变成人的日子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这么说来,他现在如何地供猫太宰吃供猫太宰喝,等到太宰重新变成人之后就一点也不会记得了。四百五十年够他活个五辈子了,他应该连再见太宰一面都没可能,而太宰也许有朝一日发现自己修炼成人身,继续凭着这副漂亮好皮囊为祸众生。

到那时,这个该死的太宰治身边再也不会有人提他中原中也的名字了,围绕着他的莺莺燕燕的人群里,再不会有个中原中也恶声恶气地叫他青花鱼。他自知双手沾满罪孽,死后堕入地狱之人不值得世间众人铭记百年。

但至少他此刻真切记得,世上曾有个太宰治爱过他,他也爱过一个他讨厌得牙痒痒的人。他会记一辈子,他不像太宰治那个大说谎家嘴里吐不出真话,所以他说一生就是一生。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是永恒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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