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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杰】绯闻男友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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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A澄O校园pa,本章5k+,写含蓝湛→蓝涣,注意避雷。写得不好,琐碎沙雕,凑合着看吧,欢迎批评建议&指出OOC.

*感谢阅读,非常欢迎评论

*江澄相关产出目录




 

26.

 

  刚拉开走廊一端圆桌边的椅子,还没坐下,魏婴就宣布说:“这次就由我和蓝湛来担当反方卧底,提供反驳。”

 

  江澄:“?”

 

  江澄看着魏婴极其自然、水到渠成地坐在了他的对面、蓝湛边上,想起他去年也这么黏蓝湛,说话的语气又怪软乎乎的,跟和他说话时完全不一样,只觉得一种熟悉的膈应又翻滚了起来,想一把把他捞回来,又感觉太不体面,干巴巴地道:“为什么是你俩?”

 

  魏婴在椅子上一歪:“因为我们不约而同,都觉得反方观点不错。对吧蓝湛?”

 

  蓝湛:“……”

 

  他一脸无语,却毕竟没有反驳。

 


 

  辩题刚拿到手,也就是先讨论如何支持己方观点,江澄边说边记,最后逐条整合,一一重新报过,此时模拟对方的反驳以及己方的应对措施。

 

  江澄单手夹着本子,“首先明确定义,‘不留遗憾’就释义为‘表明心意’,或者说‘表白’好了。没有问题吧?”

 

  三人皆是“嗯”了一声,魏婴较其他两人稍缓一些,好像“表白”这两个字是一件被他偷去揣在怀里多年的宝贝,如今听着它真正的主人喊它名字一样,莫名地有些心虚、有些焦灼,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在他可控范围之内了。

 

  江澄:“观点一:既然已经毕业,将来或许劳燕分飞,就算表白失败,也影响不大。”

 

  魏婴心中像发弹幕似的闪过一行“那要是我和我暗恋对象青梅竹马将来还得一路同居呢”,但不敢说。

 


 

  江澄:“观点二,曾经沧海难为水,如果在这一段关系中留下遗憾,可能会导致暗恋对象在回忆中被过度美化,影响到下一次关系的展开。”

 

  魏婴脱口道:“那只要不展开下一次关系,不就没问题了?”

 

  魏婴看着几人望过来的眼神,状似轻松地补充:“像金岳霖先生那样。”

 

 江澄:“魏婴。”

 

 这个话题上魏婴本来有见不得人的一桩心事,被当事人骤然一喊,几乎浑身一跳,好容易才装出一副平常模样,道:“怎么了?”

 

  江澄垂眸看着笔记,淡淡道:“反方观点,是相忘于江湖。”

 

  不是一辈子守身如玉。

 

  魏婴:“……”

 

  明明江澄语气淡写轻描,应该并未会到什么,但魏婴还是有一种最隐秘的心思被自己不慎翻了出来,暴露在最相关又最想瞒之人面前的感觉,如簧巧舌此刻仿佛被人打了个结,话都说不利索:“不是我,呃,是我说错!但不是说我……哈哈哈哈哈,蓝湛,来来,我不太行,你来!”

 

  他一面给蓝湛狂使眼色,就差在脸上写“蓝湛救命”了。蓝湛对于他这种分明见不得人,却又管不住嘴的做派十分没话讲,魏婴连忙暗地里讨好他,把那条狗尾草悄悄往他手里塞——蓝湛更不想理他了。他无言地推开魏婴的手,表示不收受贿赂,接着才启唇陈述反方观点。魏婴的紧绷的心弦松弛些许,明白了就算他选择模拟反方,有些事还是会捂不住地从嘴里冒出来,而且说不定反方才更不妙,太容易不小心把自己的遗憾漏出端倪来了。

 

  魏婴:……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有了大致框架之后,初次讨论宣告落幕。此时午休还未结束,走廊一侧是静默教室,一侧是簌簌风拂叶声,两者之间,运动鞋的软底落在瓷砖上,足音在他们脚下轻轻绽开。

 

  眼看着蓝家兄弟进了九班,江澄才开口:“你今天话不多啊。”

 

  魏婴:“我也不是什么时候话都多嘛。”

 

  江澄斜他一眼,以示不敢苟同,又道:“你什么时候和蓝湛关系这么好了?”

 

  为着不打扰到别人,他声音压得很低,显得轻柔,语气却很尖锐。

 

  魏婴:“也不算特别好,逗他好玩儿嘛。”

 

  江澄挑眉:“你逗他还带送他东西的?”

 

  他话音刚落,自觉不妥,也不知为何说了这话,眼见教室的红木门已在眼前,忙推门而入。一声吱呀的响过去,江澄已经进了教室,魏婴却还呆在门前,想起那支被他拿来撩过江澄面颊,又已遭弃置桌肚的狗尾草。

 

  原来江澄看见了吗?

 

  而后,某个他自己也不大相信、觉得有点自作多情的念头浮现出来,他以触摸蝶翼却不能碰下磷粉一般轻的力度,小心地想着:

 

  江澄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27.

 

  经过第一天的尝试,魏婴知道当反方卧底也不是个法子,干脆回归己方观点怀抱。要想办法给自己洗脑,又不能洗得真的要投入实践,委实是人间苦事,何况江澄就在他身边,叫他心里那个秘密一团火似的烧得好旺,这么滚烫的热度,区区一层皮囊怎能裹得住它?可藏不住的结果……他多害怕,那个从未对男性,尤其是Alpha男性流露出一点兴趣的江澄,哪天知道真相,会用惊诧又反感的眼神看他。

 

  而蓝湛既是知情人,又可谓是他的共犯,在他身边倒是心绪凝定许多……也凉快不少。

 

  于是,江澄所见,便是一个辩论赛场限定款、总往蓝湛身边凑的魏婴。

 

  江澄:“……?”

 


 

  好吧,世界上确实没有明文规定说,江澄是魏婴唯一指定搭肩对象。他们打篮球的时候,魏婴走到哪就勾肩搭背到哪,好像身上没长骨头,非得找个人来扶着才能站住一样。但那些时候,如果江澄呼唤魏婴,魏婴就会像鸟还巢一样快乐地来了,汗淋淋的臂膀把江澄一圈:“喊我干吗,你想我啦?”江澄搡他,他也不会轻易放手。可这次,江澄隐隐有感:魏婴故意在避,不再是一喊就会回来了。

 

  这个预感很快得到证实:魏婴并没有给他留呼唤的机会。他们第二次讨论,抽的是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间,江澄去一趟洗手间的工夫,回来一看,圆桌旁只剩了一个蓝涣,正在默念开篇的稿子,见江澄来了,善解人意地道:“他和忘机先去吃饭了。”

 

  江澄:“……”

 

  江澄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位十班班长:“他拉你弟提前吃饭,你也不管管?”

 

  蓝涣笑道:“忘机难得交到朋友,这点违规,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江澄颇为难以认同地斜眼一望,见对方笑语温文之态,又不好发作,窝进椅子中,径自整理攻辩环节要抛的问题。待到铃响,蓝涣提议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也被他一口回绝。

 

  江澄任凭汹涌人流在他身后经过,向食堂翻滚奔涌而去,脚步声响得好像整层楼都在震动,依然一派岿然不动之姿,改着稿子,竟也渐渐淡了下来:他和魏婴也没有必要天天腻在一块儿,他江晚吟又岂是连这点小事都会计较的人?管他是同蓝湛还是同谁,都随他去,哪可能一个人一直在另一人身上绑着吊着。

 


 

  而第二日,他回教室取水,再度行到桌前,蓝涣又一次悠悠抬头:“今天也是。”

 

  江澄:“……哦。”

 

  他落座提笔,起初看似一如往日,没坐多久,却忍不住起身,捏着稿子在圆桌周围兜兜转转地踱步,一面心道:不对,也不是随他同谁都行。魏婴蓝湛,孤A寡O,共进午餐,成何体统!

 

  忽而有人道:“江晚吟同学。”

 

  江澄一顿,才反应过来此嗓音温润,来自蓝涣,“嗯?”

 

  蓝涣斟酌片刻,不失礼貌地微笑道:“你的稿子……”

 

  江澄驻足,低眸一看,讲义的边缘已经被他用力过度的手指攥得皱巴巴的——而他平时是那种每本书的页角都要按得平平整整、服服帖帖的人。

 

  江澄:“……”

 

  江澄咳了一声,朝蓝涣颔首道:“多谢提醒。”

 

  

 

28.

 

  食堂。

 

  魏婴嘴里嚼着水煮肉片,含糊地说:“我这边前天有点动静,昨天就没有了,不过也可能是我没看出来。你呢?”

 

  蓝湛见他边吃边说话,本想着吃完自己嘴里的鸡汁脆笋就纠正他,但听见魏婴问话,又垂了睫羽,咽下食物后,再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他说,‘交朋友是好事,以后多和朋友出去吃吃饭聊聊天什么的。’”

 

  魏婴:“……”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蓝湛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魏婴从字缝里听出字来,满句都写着一个字是“惨”。

 

  魏婴难得没说话,默默拍了拍蓝湛的肩。

 


 

29.

 

  有一种常见错觉叫“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魏婴拨着手指点数,在“江澄是否吃醋”这件事上,正反例子都有,他又拿不准主意。呼喊蓝湛吃饭计划双方都失败,他也不好再往下连续作战。

 

  第三天,魏婴严阵以待,只等铃响,他必然一抓江澄的手,不由分说把他逮住就走,不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然而,江澄一回教室拿标重点用的红笔,就再也没有回来。

 

  江澄打定主意,认为辩论赛期间,魏婴蓝湛都会一起吃饭,所以他不来,也没有什么所谓,故而走得很干脆。魏婴接连两次不告而别,他想:礼尚往来。

 

  也有一点远着魏婴的意思:曾经被他用一座铭文“父爱如山”的金钟压住的什么东西,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它使劲闹腾,为了使它安静而罩上去的壳子,反而使它闹起来更喧嚣了。如果魏婴是O,那么“我家白菜被猪拱了”这种论调,还可以用来解释,或者说掩饰他心中的不适,并且完善他自己想要的角色设定。然而魏婴却是A!假设如柳清歌所言,他确凿地想要做魏婴的法定监护人,那现在“我家的猪会拱白菜了”,他应该高兴才是,但他一点也不。

 


 

  魏婴起先是不安,后来却起了一点倔劲,坐定皮椅,翘着二郎腿,边改稿子边等,就这一刻,他在很小的事上较劲了,傻到在想:如果江澄不来,他就一路在这里等到放学、等到天黑,任何科目的老师甚至教导主任,都不要想能从这把椅子上把他拉起来。未必会实践,但这一瞬有冲动。一个执拗的小孩。当然他知道,是自己不辞而别在先,他也严肃反思。总是说江澄心口不一,自己却也做了这样的事。

 

  他转着笔,他是很明事理、知道分寸的,晓得这多么微不足道,而江澄有千百种理由不来,未必是打击报复,他现在人在洗手间的坑里等他去拯救,也不是没可能。然而思绪像是用手捂不牢、堵不住的泉流,咕嘟咕嘟往外涌。江澄必然是回击。而这样回击,是很坏的做法:你走了,好呀,我也走,谁离了谁还不能过吗?中午抢饭的人群多密集、多凶狠,人潮像海洋呼啸,要撞散这么两个人太轻而易举,如果他们还不想着往一处去,那不就散了吗?

 

  他揉了揉眉心,心想,假设知名谐星魏婴正在考虑这种事情被传出去,一定会成为广为流传的荒谬笑料。

 

  

 

  江澄是从西侧楼梯下去的,想到东侧楼梯口那张圆桌,回程上改了路线。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有所期望,视野模糊,像隔着起雾的窗玻璃视物。不过,当他一步步登上台阶,就像是一点点将那些混沌的雾气遮掩给擦干净了,目光得以直接洞穿阻隔,望见那变得澄澈的玻璃后,是一道身影——

 

  江澄踏上二楼,像宝藏猎人掀开宝箱一样,发现乌木圆桌边上的魏婴。

 

  

 

  江澄没有再往前走,走到魏婴视野范围之中,他反而后退,而后飞快地下楼,脚步又轻又快,像是猫。他只养过狗,没有养过猫,不然他会知道,这种“接近过其他的就别接近我”的习性,也是很像猫的。

 

  

 

  他拎着一盒从食堂门口售货机买的好丽友,内容两个的那种,重新登上台阶,口袋里找回的零钱叮当作响。他假装没有看见地经过那张圆桌,眼前一花,魏婴看也不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江澄!”

 

  江澄:“……”

 

  这要是认错人了怎么办。

 

  江澄不太想和他说话,或者说,他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就这样一个背影,传达的信息已经足够。他粗暴地撕开那个包装盒,也传递出他的一份信息,此时视线正在研究地上的瓷砖纹路。察觉到信息久未被接收,才抬头,魏婴说:“怎么就给我一个。”

 

  江澄:“爱吃不吃!”

 

  他说着就要收回手,魏婴忙抢过来:“吃,我好饿。”

 

 

 

  聂怀桑经过时,就看见江澄魏婴二人对坐,一人捧一个好丽友派,啃得旁若无人。

 

  

 

30.

 

  魏婴决定,他们两人中口不对心的有一个就足够了:辩论赛准备时除外。

 

  他和“暗恋多年的Ta”天天遇见,可这遗憾还是留了快两年,足以说明他反对己方观点的坚定决心。魏婴正改攻辩稿,笔在地上摔了一下,写不出,就把江澄的笔薅过来,江澄“哎!”了一声,倒也不急着抢回去。他翻着从网上查来的资料,而后念道:“青春可以有悔,青春不能有憾。”

 

  一枚莲子“咚”的砸进魏婴心湖里,漾开一圈圈涟漪,他忙凑过去看:“什么?”

 

  江澄指着纸上的字,“可以做了而后悔,不可不做而遗憾,大概是这个意思。”

 

  他略略仰着脑袋,“要不要?”

 

  魏婴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在问:如何处置这句材料?而他所见,江澄眼尾软软的一勾,兜住莹润的、杏核儿一样的眸子,鹿一样纯良——也确实纯良,不像魏婴,他是纯粹在讨论一个辩题而已。

 

  魏婴曾经以为,都多少年了,江澄的所有举动对他来说都了如指掌,喜欢是喜欢,怦然心动还是免了,但事实证明,江澄总能让他一再破例。

 

  纯良造成的蛊惑威力惊人,他应了一个“要”,原来现代人也有一瞬入魔吗,竟有情的说服比理的说服更彻底、更有力,仿佛拧开一只礼花,迸发出的每条彩带上都书写着己方支撑论点,绳索脱落,有一种被释放的声音:你确有遗憾,可你难道从来不想、不渴望不留遗憾吗?你是魏婴,遗憾同你多不相配。

 

  这种入魔还一直延续到下午第四节课的比赛现场,自由辩论环节,反方正在慷慨陈词:“暗恋只是一种自我感动,暗恋者对对方并没有了解,他所爱的是一个幻象……”

 

  魏婴瞥了眼江澄,他正在飞快速记,以便为四辩总结反击提供基础,耳边一缕黑发垂下,头顶风扇转动,几丝细碎的发脱离组织散了开来,阳光下纤毫毕现。

 

  魏婴心道:难道这也是幻象吗?

 

  他猛地站起来,“对方辩友此言差矣!我们今天辩‘暗恋多年的Ta’,而你方竟称暗恋不是恋?”

 

   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脑中轰响,世界骤然全黯淡褪色,直至彻底消失,他是唯一存在,一溜说了下去:“实不相瞒,我也有一个暗恋对象,当时毕业,我没有说,现在追悔莫及。我决定这场辩论赛取得胜利之后,就去向他表白——”

 

  “我是严肃的,我是认真的,我是可以公开的。”

 

  

 

  掌声在一间小小教室中炸开,且比起真实的爆炸,它更加经久不息。认识魏婴的观众在震惊,不认识的在感叹,而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好像恨不得把巴掌拍烂那样地鼓着掌,屋内气氛如烧开沸水一样热烈,声浪汹涌地满溢出去,魏婴几句话就制造了一个短暂的狂欢节。隔壁数竞自习室有人坐不住,自窗边探出头来窥看。

 

  魏婴只觉得他不是坐下来的,而是被恍如有形的声浪给扑得跌倒在椅子上,已经无暇顾及对方说了什么,而对方的话确实也变得不再重要了:谁见过这种阵仗呢,又怎可能有力回击。

 

  问题在于他自己。不用看,脸上肯定红一大片,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如果要他现在重新说一遍刚才的话,肯定完全对不上了。

 

  而一转眼,江澄也不记了,正朝他狞然冷笑:“有这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魏婴:“……哈哈。比赛呢,江澄你专心点,万一输了咋办,我魏婴不要面子的吗。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哈哈!”

 

  他说话凭本能,头脑滞涩,好像没上油的齿轮,磕磕绊绊地将先前种种于心中转了一遍。越想越心惊,面皮上的热度还蒸着,身体内则慢慢冷却、熄灭,十分无力地,他发现,他好像……

 

  玩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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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口嗨1时爽,兑现火葬场(。

有一点情节设置有小题大做的毛病,暂时没有好的替代,就先这样了,检讨(。

不会这么快就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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