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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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杰】总角之宴

*澄羡澄无差,稍微偏羡澄一点
*十三四岁竹马时期
*开心且甜的小日常/不看最后一段的话
*假装是中秋贺文……虽然写的是元宵节……
*啊,我喜欢师姐
*之后可能有姊妹篇《无期之约》
*@江风晚吟. 是你 点的 50fo 点文 甜到发腻的 日常
【捂着头瑟瑟发抖 我我我我拖这么迟对不起啊啊啊!!


依稀春来草木葳蕤,
有少年踏歌缓缓归。
——《此间风骨》

01.
 元宵节一到,整个云梦都漫溢着欢腾的气氛。从清早开始,魏婴就闹着要江澄陪他出去买花灯。虞夫人在这样的日子里,也难得不那么苛责魏婴,皱着眉,到底允了他们去;江枫眠一贯地温和,唤魏婴过来,塞了些钱在他手里。魏婴握紧了一只手里的钱袋,伸出另一只,笑嘻嘻说:“江叔叔,还有江澄的份。”
 江枫眠的笑容僵硬地在脸上凝了一瞬。转眼,他又和善地摸了摸魏婴的头,拉着他的手说:“没关系,三娘会给他的。”
 魏婴点了点头,也就找江澄去了。
 他去叫江澄的时候,江澄正坐在廊下擦剑,时不时抬起眼看一看对岸上蹿下跳、正张灯结彩的江家门生们。粼粼水光掩映之中,侧脸轮廓分明,眉目竟也有几分温和。
 魏婴提着步子,悄悄地从后边走过去,寻思着吓江澄一跳。不料就在他的手要搭上江澄肩膀的那个瞬间,江澄随意地一偏头,猛地撞进魏婴那双写满了措手不及的眼睛里。
 魏婴尚未来得及调笑一二,缓解尴尬的气氛,江澄却嗤地一笑,勾着唇角,依然用熟悉的讽刺语气道:“怎么,原来是你。”
 魏婴愣了一愣,一般这时候江澄总是没好气地刺他两句“幼稚”之类的,这回居然平心静气不少。
 看来江澄今天心情确实很好。
 魏婴利落地在他身边坐下来,江澄也不管他,自顾自擦着剑,一面道:“你来干嘛的?”
 魏婴嘻嘻笑道:“找师妹出去买花灯玩儿啊。”
 江澄一听“师妹”二字,额上青筋暴露,反手赏了他脑袋一个暴栗,冷笑森森:“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嚯,江宗主好大的脾气。”魏婴委屈巴巴揉了揉头,又展颜一笑,从袖里掏出那个钱袋,显摆似地摇了摇,“你就说,去是不去吧?”
 江澄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倒反吓了魏婴一跳。他惊道:“江澄,你干嘛?”
 江澄并未立即应答,双手抱胸,定定地俯视了魏婴一霎那,突然又扬起嘴角来。
 “不干嘛,走啊!”

02.
 出了江家,云梦街道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魏婴搭着江澄的肩膀,整个人几乎都赖在他身上,笑问道:“江澄,虞夫人有没有给你钱啊?”
 江澄顿了一顿,露出一丝像是被戳到痛处的不悦,极隐秘,刹那间消失不见。他道:“没有,阿娘不管这些琐事。”
 魏婴道:“你的事怎么能叫琐事呢?这回我给你垫着,你有钱了记得还我啊。”
 江澄嗤道:“你的钱不还是我爹给的,少摆这副子做派。敢问魏公子,你这一年里能阔几天啊?”
 魏婴笑着答“你少来拆穿我”,转眼目光就四面八方瞟开了。这儿和小贩打个招呼,顺一条手串;那儿打趣一个姑娘玩,抛了个媚眼,又从兜里掏出一朵纱花送了去。
 魏婴一路狂蜂浪蝶,江澄一路冷眼乜斜,心里面又是好笑又是嘲弄,似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愉快。哼了一声,转开眼不看他,不一会儿被街边一盏莲花灯吸引了目光。
 他拽了拽魏婴的衣角:“别瞎浪了,你看那个…”
 这句话他并来得及说完。
 魏婴一直揽着他的肩膀四处走,原本便离得很近,被他扯了袖子转过头来,嘴唇正好擦过江澄面颊。
 江澄的话截然而止,他像是被摁了暂停键那样愣住在街上。脑子里就剩了那种微妙的触感,还有一个念头:
 魏婴那双总上扬着,带着欠揍的笑的嘴唇,意外地很软。
 魏婴看他怔怔的,奇怪而不解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依旧没反应。
 “江澄——”
 “江澄?”
 “江师妹——?”
 “谁是你师妹!”江澄听了这个字眼,像是被当头一棒,反应过来,掩饰什么似的呛道。
 “哟,反应这么大,看来真的是。”魏婴还是那张笑脸,勾肩搭背,向江澄道,“你刚刚拽我干嘛呢?”
 江澄看魏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脸,忽然为在意这种事的自己感到一阵恼羞成怒,拉衣袖抹了抹脸,试图把那种过了一道微小电流一样酥麻的感觉抹掉。
 其实魏婴的心也在怦怦地跳,可惜他听不到。
 他指了指那个灯笼,没好气道:“我说,我觉得阿姐会喜欢那个灯。”
 “那好呀。”魏婴瞄了一眼,拎着钱袋摇啊摇,“咱们多买几种回去给师姐挑!”

03.
 是夜,灯火通明。
 江澄被魏婴拉去街上逛灯会,差点被人群挤得魂儿都飞了,偏魏婴极其兴高采烈,人越多他越开心,浪得飞起。
 结果就是,回家时江澄衣衫不整、眼神生无可恋,而魏婴虽然比他还要衣衫不整,但抱着满怀买回来的各种小东西,一手提三四个花灯,脸上倒笑得十二分容光焕发。
 江枫眠和虞夫人各自理事,便由江厌离出去迎他们俩。她看着这场景笑了笑,说:“快过来歇歇吧。”
 “好!”魏婴使劲点头,在怀里捧的一众玩意儿里翻了翻,递了一支尾端雕着莲花的木簪子给师姐,笑容且乖且甜,“师姐最好啦。”
 江澄捋了捋额前散落下来的乱发,没好气道:“就你会说话!”
 魏婴腰杆挺直,毫不相让:“我夸师姐呢,你有什么意见吗?”
 江澄沉下脸,但也没法反驳什么,只好道:“……没有。”
 “好啦,好啦。”江厌离接过簪子,小心地收到袖子里去,“还要不要吃汤圆呀?”
 魏婴自然应着“好啊”,江澄也脸色稍霁,默默点了点头。

 啪。
 魏婴一筷子向江澄碗中劫去,意欲夺走最后一只汤圆,不料江澄眼疾手快将碗迅速移开,叫魏婴的筷子徒然戳上碗沿,一声轻响。
 魏婴道:“师弟也忒小气,居然一个汤圆也不愿给师兄。”
 江澄冷笑道:“你中秋抢我月饼时,可从来不说这些。”
 魏婴和江澄飞筷如剑,空中劈劈啪啪胶着一阵,江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是多年和魏婴抢东西吃之中已经抢出了经验,魏婴再想要得手难度不小,只好转向师姐:“师姐,师姐,还有没有呀?”
 江厌离挽着袖子捂嘴笑:“没有了,这就是最后一点。” 
 “啊——”魏婴看了看自己只剩汤的碗,沮丧地趴到桌子上,“怎么这样。”
 他趴下去之后,即去玩江澄垂下来的一绺头发,绕在手指上又松开,玩得不亦乐乎。江澄忙不迭咽下最后一颗汤圆,怒气冲冲去夺,不料魏婴不仅不松手,还顺势捉着江澄发尾亲了一口。江澄突地红了耳根,怒道:“魏婴!!”
 魏婴嘿嘿笑着松开他,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心里却在想,要是亲他嘴唇就好啦。

 刚吃过芝麻馅的汤圆,一定很甜。

04.
 这天晚上,魏婴突发奇想,抱着铺盖往江澄房间去,咚咚咚敲了几下门。
 他们俩十二岁就分房睡了,但魏婴今天稍微有点儿失眠,跑出去看了看月亮,圆滚滚的,像晚上才吃的汤圆。想了一想,乐颠颠抱了一怀枕头被子,找江澄去。
 一会儿江澄来开门,仅着了一身白色单衣,长发披散如流水倾泻,一双圆圆杏眼尚带困倦。他见了是魏婴,蹙起细眉,却因才醒觉过来,开口都是带些软糯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魏婴心中突的一跳,却笑道:“我来陪师弟共度良宵啊。”
 江澄伸手推他:“你不好好睡你的觉就算了,少来闹我!……唔?”
 此时明月洒下清辉,恰如淡淡水华,轻而软地笼罩下来,门廊下微风细细,吹起两人衣襟发梢。
 魏婴丢下满怀被褥,凑过去啄了一下江澄的嘴唇,很轻,轻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江澄双目圆睁,比他父亲突然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要无措。
 魏婴朝他扬唇笑道:“愣着干嘛?放我进去吧?”
 江澄的脸渐渐通红,红霞一路烧到耳根,半晌才捂住嘴,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儿就倒在地上。
 幸得魏婴扶了他一把——
 然后搂着他的腰,轻快地说:“师弟呀,和师兄呢——就不用这么客气啦。”
 

05.
 江澄做过一个梦,梦里是少年时的往事,身边有父亲、母亲、阿姐,还有魏婴,平静而安稳,无忧无虑,所想的只有如何超过魏婴、如何叫父亲和阿娘和好、如何让金子轩这个讨厌家伙离姐姐远些。

 醒来时摸了摸枕侧,发现手所触及布料冰凉。转而惊觉,原来魏婴并不在身旁。

 今夜并不是那年元宵。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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