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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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看一眼美丽新头像


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杰】渐远

*这段本来应该放在江南别后人里写的,但是我(太傻了)给忘记了,就改成原著背景。扩充了一下,单独放出来,很短。
*非常他妈的既矫情又OOC,澄和羡都莫名其妙的很少女,充满了我流解读和美化……轻喷吧…………谢谢大噶(土下座
*其他江澄相关产出见《江澄相关产出目录
*感谢阅读

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江枫眠出去夜猎,有时会带小辈同去。偶尔会把他们两个都带上,更多的时候只带魏婴一个。对此他并非没有解释,比如魏婴灵力更强啦、或者他的能力更适合对付这次的猎物……诸如此类。江澄清楚那些都只是借口,自己的父亲这么做,无非是因为他更喜爱魏婴,而魏婴又确实比自己来得强。江澄当然因为这种不公而气恼过,要求过把自己也带去,但那时江枫眠会用一种“你怎么这样不懂事”的淡淡的失望的眼神看他,他也就不得不偃旗息鼓了,以免显得他无理取闹、不够大度,再往下说,就是没有江家少主的风度、没有江家先祖游侠式的疏阔胸怀……所以他除了那第一次没有忍住抱怨了几句之外,再也没有发作过,只是听着自己的母亲不断地指责、质问,而最终也并没能改变什么。如果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他的父亲偏宠魏婴的事情,也就不会在世家之间传得人尽皆知了。

每一次魏婴回来,常常会快步上前,给他一个拥抱。这个拥抱并不含有魏婴对于自己抢占了江澄作为江枫眠亲生儿子该有的地位的愧怍,那种愧怍几乎可以说是在可怜江澄,而魏婴觉得那是并不与江澄相衬的,所以拥抱时只带了那种单纯的、久别重逢的喜悦。他也并不试图用这个拥抱去补偿什么,他知道自己补偿不了,他给江澄的温暖并不能充当一种替代品,只有江枫眠给他的才能算数。要是他认为自己能的话,那未免也有点儿傲慢了。

  江澄并不知道魏婴这样的想法,如果知道,大概会恶狠狠地说,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一个人讨人喜欢而又优秀,却要因此感到惭愧,虽然他是被比下去了的那一方,也还是觉得这是没有道理的。江澄从来只很自己不够争气,尚未学会去恨的师兄,从以前到现在,再到将来。


 一般来说,江澄不会太热烈地回抱他,不过也不会推开他。魏婴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因为江澄这样的一个人,想要他和自己一样坦诚实在太难了,这样正好,双方都也不会觉得太累。

 在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只有一次,是江澄主动抱他的。

 那次他们回来,比约定好的归期迟了很多。猎物比想象中的棘手不少,魏婴也负了伤,从拢得不太严实的领口处,可以看见缠绕到他锁骨附近的绷带。

 魏婴还是一脸满不在乎地信步从船上走下来,打算开口和江澄说点什么。但他发现,从看见自己时开始就一直跟在自己身上的江澄的视线,就在他迈步上岸的这一刻,忽然偏离了方向,看向了不远处他的母亲——魏婴于是也跟着看过去,虞夫人的目光依然锋利如两道冷电,不过这冷电暂时没有扫向这边。他不明所以的同时继续向前走着,才迈了没两步,便蓦地落入一个怀抱里。他立马反应过来那是江澄。

 他们还太年轻了,身板虽然还算结实,但毕竟显得有些单薄,算不上宽阔。不过衣衫下的体温足够炙热,弥补了那过于瘦削的缺陷,也足够令人安心了。

 江澄避开他的伤口,小心的抱了他一下,魏婴察觉他的肌肉有点儿紧绷,大概是在警惕他母亲。

 幸好江厌离此时走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挡了一挡。作用有限,不过聊胜于无。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温和地笑着。
 
 江澄很快松开魏婴,抽身的同时看了看他领口处露出的白森森的布条一眼,嫌弃道:“怎么伤成这样。”

 而魏婴却又上前,再一次抱住了江澄。他抱得是这样用力,不仅令对方喘不过气来,也令自己的伤口剧痛起来,使得对方之前为了不触痛他的伤口而做出的那些轻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努力全都失去了意义——江澄本该感到一些恼火,不过看在魏婴回抱得十分真诚,又是个伤员的面子上,他决定原谅魏婴糟蹋自己的身体这一次。

 魏婴狠狠地抱了他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要笑着说:“你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厉害!你应该庆幸去的是我才对,要是你去,一定比我伤得更惨。”

 这些话很自然地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像江河入海那样,不假思索地流淌而出。他并没有多想些什么,他觉得和江澄说话是不用想那么多、顾忌那么多的。有什么说什么,江澄没有那么脆弱。而一个坚强的人受伤是否会感到疼痛,他同样没有想过。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话他都会说出来。比如刚才,当江澄那双圆溜溜的杏眼里交织着焦灼、担忧与喜悦,又试图把喜悦藏起来——那样地向他望来又只望着他时,他其实很想这样说:

 你可以放心,师兄也爱你。

 他几乎可以想见江澄听见这句既轻薄,又因为那个“也”字而显得自负自恋过头的话后,会是怎样的嗔怒,所以他并没有说出来过,尽管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怕江澄生气。他们后来又有几次久别重逢,分开了三个月之后再相遇的那次,他也想这么说,但是他没有。
 再后来,他们又一次阔别,只是重逢的地点不太好,在乱葬岗的万尸之中,他有再多的话要说也会被那种人的、尸的喧嚣给吞没,何况也没有立场也没有机会,所以并未把这句话说出口。

 再后来,十三年过去了。
 他又有了机会可以开口说话,和江澄见了面,也可以和他说这句话。
 但师兄和师弟之间分别得太久,又发生了太多,多得令他觉得他们无法不错过了。
 他重获了生命,也重获了机会,本可以把话说出口。

 但已经太迟了。
 他不再想说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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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少年魏在我心里就是这种真情实感又口无遮拦的模式……大噶评论也不要太针对他和江叔叔哈。
我喜欢评论,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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