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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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看一眼美丽新头像


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杰】兰因

*给@一曲涉川 的段子体,宇宙无敌OOC甜饼,动画衍生,废萌,很崩,慎入
*我认为一直是老夫老妻相处模式的人之间,是存在“今天天气不错啊,不如我们去结个婚吧”的
*感谢阅读,喜欢点个心/留条评论就好




 碧灵湖除水祟这一趟,来时踌躇满志,走时一行人中却多了几分沉重。水行渊难除,而姑苏蓝氏不比岐山温氏,祸水东引这般事情决计是做不出来,这烂摊子不得不接;苏涉落水,好容易救回来了,还在船舱里昏迷不醒。

 和他一样落水的魏婴,也是落水狗一般,一身的狼狈不堪。

 蓝曦臣见此,也不强求当日来回,做主让大家都在彩衣镇歇息一夜,明日清晨再归。

 魏婴闻言,当即大喜——按照江澄的话来说,如果魏婴是个兔子的话,他的耳朵这会子肯定全竖起来了——他初来彩衣镇,还没有玩够,就要去做正事,巴不得再呆一阵,好让他去痛快地逛一场:就他和江澄两个人,逍遥自在,不要小古板在附近看着。

 虽然浑身湿透的衣服还没有干,头发也耷拉着,魏婴的精神却已经抖擞起来了。他接了那来谢恩的姑娘的枇杷,朝那边又是说好话,又是抛媚眼的。前额散发上沾的水滴下来,顺着额头滚落,颤颤巍巍地停在睫毛上;魏婴这么一眨眼,就再掉落下去。

 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一旁的江澄却一面向那姑娘行礼,一面觉得魏婴这样子实在傻得可以,忍不住伸手去抹他脸上的水。他不擅长做这个,动作委实算不上轻柔,魏婴叫他弄得难受,又觉得自己在漂亮姐姐面前这副模样,实在丢脸,当即去扒江澄的手,两个人又这么你推我搡的闹了一阵。

 魏婴从篮子里拣了颗大些的枇杷,直接往江澄嘴里一塞,江澄只顾得上嚼了,这才算暂时停战。

 那姑娘看着他们两个打闹,也展颜轻笑起来,待他二人闹得够了,才开口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小郎君可否将名讳说与小女子,定当铭记于心。”

 魏婴笑道:“姐姐太客气啦。我姓魏,叫魏无羡。”

 虽然对方并未询问,但魏婴还是一勾江澄的肩,向那姑娘示意道:“他姓江,是我……”

 “师弟。”江澄拱手道,“在下云梦江晚吟,是这家……他的师弟。”

 那姑娘再谢过魏婴,魏婴便与她挥别了,舟行之际还说着“下次来这儿,一定还买姐姐家的枇杷”之类话语。待舟行出去一段,魏婴才松开江澄,站在他身侧瞧了瞧,似乎没瞧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便道:“嗳,师弟?”

 江澄冷冷道:“作甚。”

 魏婴笑道:“喊声师兄来听听?”

 江澄:“……”

 他乜魏婴一眼,低头咬了一口枇杷。

 甜的。

 
 在下榻的客栈洗了个澡,又出门跟江澄去吃了顿晚饭、逛了趟集市,再回客栈时,魏婴仍是一副兴致勃勃、意犹未尽的样子,点数着自己买回来的瓷娃娃、桂花糕等等,还分门别类,这一样给师姐、那一样给师弟的。

 江澄在一旁看他一个人忙得热闹,忽地接了一句:“我的呢?”

 魏婴一愣:“什么你的?”

 江澄:“……”

 “哦,”魏婴抬眼瞅他,故意拖了个带点儿戏谑的长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啊!”

 江澄:“……去你的!”

 他说完,又觉得好笑,自己先绷不住嘴角了,魏婴也跟着笑起来。
 
 洗漱过后,魏婴忽然又惦记起枇杷的滋味,说着就向篮子里再摸了一个,津津有味啃起来。江澄虽不赞同,却也没有这点小事也要同他争一争的意思,便由他去了。不料魏婴吃着吃着,瞧着自己沾满汁水的手,忽然转向坐在床头准备入睡的江澄,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江澄见他这副样子,不详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但不等他采取措施,魏婴一手还拿着半个没吃完的枇杷,立马张牙舞爪地挥着另一张只水淋淋的手,朝他直扑了过来。
 魏婴力气不小,这一扑直接把江澄摁倒在了床板上。江澄自然不甘就范,又是躲闪,又是反抗,一面还喊着“魏无羡你几岁了!”之类的话,魏婴则嘿嘿嘿笑着,举起两只手,想方设法往他脸上摁。

 动作十分激烈,场面十分惊人……

 而隔壁住的,是蓝家二公子。

 住惯了安谧的云深,隔壁又这么闹腾,蓝湛毫无意外地被吵醒了。他少有地不顾礼数,砰地一声直接开了隔壁的门,多少带着点起床气。

 于是他就看见魏无羡把江晚吟推倒在床上。两个人的腿叠得……

 场面污秽不堪,蓝湛不想细看。

 他脸色青红变幻,想到这里并非云深不知处,他就是掌罚之人,也罚不到这两个人头上,铁青顿时占了他面色的上风。

 眼前这种场面,并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是以他直接就愣住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怒斥来:“……有伤风化!!”

 语罢,他又把门砰地一关,就这么走了。

 
 魏婴、江澄:“……”

 蓝湛来去如风,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眼下大半夜的,人都走了,再追上去说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像又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魏婴索性维持着推倒江澄的姿势,再咬了一口枇杷,一口下去汁水四溢,他含糊地说,“这就有伤风化啦?更有伤风化的,他还没见识过呢。”

 江澄听着他句尾有点儿荡漾,顿时脸就黑了三分,腿往上一顶:“够了啊。你还不起开?”

 魏婴一勾唇角,向下一压,“没够。”


 后来回了云深,也不知怎么,不过是赤手空拳与几只凶尸搏斗罢了,竟闹出被怨气侵体的这么一出来,还险些被蓝湛瞧出端倪。

 蓝湛前脚刚走,后脚江澄便一个眼刀狠狠地朝魏婴甩来,接着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拉到了一处空地上。魏婴心中连声叫苦,想着以江澄对他的了解,肯定是看出苗头来了,想瞒都瞒不住。

 江澄面色阴沉地松开他,接着掣出三毒。看着那抹凛冽的剑光在月色下流转,魏婴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江澄这是要干什么?直接就清理门户了?

 江澄细眉蹙得更紧,怒喝道:“魏无羡!拔剑!”

 魏婴被他喊了一声才回了魂,却也没有全归位,手伸到剑柄上的时候还带着茫然,并不知道怎么江澄就跟他刀兵相见了,只是下意识地将随便抽了出来。 

 而下一刻,三毒剑锋便到了眼前。

 魏婴连忙格挡,只是剑心、剑身都不稳,江澄将剑一压一挥,便逼得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江澄三毒一振,澄清剑光划破夜色,再度向魏婴袭来。

 魏婴的手当时距离凶尸最近,此时怨气还没有被驱逐干净,不光握不稳剑,气力也使不上几成,只能凭着本能,勉强和来势汹汹的江澄拆招。不过十回合之内,三毒划出一道刁钻角度,便直接将随便从魏婴手中挑飞了出去。

 长剑失去控制,直挺挺地插入土地。仅仅几个回合,魏婴却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不断喘息,额上冷汗直冒,也无心去捡随便,无力地道:“江澄,你这是……”

 江澄冷冷看他一眼:“你连我都打不过了。” 

 魏婴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顿在原地。这话说得其实不太对,江澄是什么人?同辈之中,又有几个能打得过他?可面对魏婴,他是一次也没有胜过,才有这么一个“连”字。

 江澄见魏婴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走过去提起随便,再塞到魏婴手里:“给我拿着!”

 再是劈头盖脸,一顿质问朝魏婴兜了过来。

 魏婴听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默默地握紧了手里的剑。

 方才,他若是在江澄喊他接剑之际,便抽出随便加入战局,那种低阶凶尸,本来是完全可以一剑一个轻松搞定的。可因为那点怨气,他却连将剑出鞘都没做到,还被江澄挑得武器脱手,现在想来,实在是丢人。

 好好的阳关道在这儿,干什么去走那九死一生的独木桥?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也不再躲闪江澄的眼神,而是露出一个笑来,接着启唇,许下一个承诺。

 江澄也松了口气。虽然他平时一副很嫌弃魏婴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但其实,魏婴方才那般萎蔫的模样,才是他最见不得的。

 魏婴怀里冒出只兔子,魏婴腾出一只手来抱它,另一手拿剑。江澄对他动不动打个山鸡、捉个野兔的爱好也习以为常了,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兔子,便拉过魏婴执剑的手,向树林外走去。


 次日午后,魏婴百无聊赖地躺在树荫下的一块大青石上,拿着支柳条逗水里的乌龟。想想也实在是没劲儿,云深不知处这么个规矩多得胜过监狱的地方、蓝老头那副死板得要命的做派、还有昨晚的一桩破事……桩桩件件,涌上心头,再上喉头,化成一声叹息。

 魏婴长叹一声,“好无聊啊。”

 江澄闻言,道:“你拿那破柳条,赶跑了三只青蛙、一只乌龟,还把一个螺狮从石壁上薅了下来,这会子总算知道自己有多无聊了。”

 魏婴笑了一声,道:“无聊你还看这么久啊?”

 江澄:“……”

 “哎,可是真的好无聊啊。”魏婴一个打挺从石头上坐起身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江澄,一手握拳往另一手掌心里一拍,“不如我们去结个婚吧!” 

 江澄:“……你说什么?!”

 魏婴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我说结婚啊。云深不知处又不禁结亲,就算禁,我怕他吗?”

 江澄在惊人的荒谬中找出一点小荒谬来:“就算结婚,我们为什么要跑到云深来结?”

 魏婴道:“也对。那要不这样,给你整一个八台大轿,从莲花坞里出来,绕一圈再回去?”

 江澄蹙眉道:“为什么是我坐轿子?”

 魏婴理直气壮道:“那不然呢?我是师兄,你是师弟。”

 江澄:“……”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啊?!


 总而言之,云梦双杰的这个午后,变得不那么无聊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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