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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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杰】春迟

*给@洛澜华/—山-河-同-悲— 的点梗,没怎么吵起来的莲花坞吵架梗(喂 

*含动画衍生,宇宙无敌OOC,很烂,慎入
*感谢阅读,喜欢的话留个评论就好



 江澄在云深听学,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他在的时候,倒不觉得他有什么要紧,这家伙又要面子又倔,早些时候还端着副他娘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少爷架子,要他玩儿也放不开。魏婴倒不是嫌他,就是偶尔心里这么来一句:嘿,这家伙规矩真多。

 不过,不讲规矩这事儿,非得有讲规矩的人在场,才有那么一点趣味在;就好像他们一群小子去偷莲蓬,事后还不是照价给钱,只不过图那点儿被老爷子气急败坏地驱赶几声的奇怪乐趣而已。

 江澄走了,魏婴才发现,这么一票师兄师弟里面,是有一个位置,专门留给二师兄来冷眼旁观、时而阻拦的。

 他便时时写信去骚扰他师弟,今天捉了几只野兔山鸡,明天遭你娘罚跪多少时辰,诸如此类,不厌其烦。

 不是说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可这一年怎么这样长,没有尽头一般的长。

 成天上蹿下跳地胡闹,没了那个人同他斗嘴抬杠,花样再多,终有一日会觉得无聊。


 春末夏初的某一天,魏婴捧着一朵莲花冲到江厌离面前:“师姐,你看,今年的第一朵花!”

 江厌离笑着收下,魏婴又夸了几句师姐和花都美云云,逗得江厌离又是一阵轻笑。

 从前江澄在的时候,每到这个时节,两个人都会每日早早地划船到莲花湖里去,认真地看过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也赌哪一朵先开,也为了谁先把第一朵花摘下来送给江厌离较劲。

 今年江澄不在,他倒是不战而胜,赢得太轻松了些。

 而正是湖上第一朵莲花绽放的这一天,一艘小艇自姑苏而来,终于归港。

 魏婴走在街上,忽地眼前一亮,刚打来的山鸡被随手白送给街边不知道那位与他相熟的小贩,他按捺不住满心雀跃,只想着久别重逢,说什么也得闹江澄一闹。

 他掀了一大片水花,从水里冒出脑袋,手搭在船沿上,看着江澄笑:“我还以为你瞧上了人家姑苏的姑娘,都不想回来了呢!”

 江澄从他的笑里看出狡黠,抹了把脸上的水,本想斥他一句,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他江晚吟瞧上的到底是谁,作为当事人的魏婴还能不知道吗。

 这日午后,两个人坐在河岸边老垂柳上,吹风聊天。小船就栓在树干上,预备过一阵子就去划船消食——中午江厌离下厨,莲藕排骨汤、酸辣藕段,把江澄和魏婴喜欢的东西都备了个全,两个人也就敞开了吃,结果是毫不意外地都吃撑了,这会子都懒洋洋的。

 江澄还从姑苏捎回来些桂花糕,魏婴只强行塞了一块,便再吃不下了,只说:“姑苏的糕点果真比云梦的甜。”

 江澄道:“刚才是姑苏的姑娘,现在是姑苏的糕点,你在姑苏才呆多久,怎么心心念念都是姑苏?云梦点心不甜,你让姐姐给你做莲子羹时糖多搁点儿不就完了。难不成姑苏样样比云梦好?”

 魏婴看看江澄,想到方才吃完饭,虞夫人拉他过去私下说了几句。她在人后倒是能显露出为江澄骄傲的样子,到了江澄面前却总严厉,看江澄这说话语气,估计刚刚又受了点儿小刺激。

 魏婴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可不,姑苏有双璧——”

 江澄闻言,先是不可思议地一愣,转而冷笑:“好,他们血浓于水,我们是比不得。我认了。”

 魏婴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听我说完。”

 他另一只手也搭上了江澄肩膀,双手揽着这人,认真道:“姑苏有双璧算什么,我们云梦就有双杰;血浓于水,那又怎么样,情还不能浓于血吗?”

 江澄听得他一番话,自己也冷静下来,晓得方才那么说话是自己不对,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沉默片刻,最后伸手抱了抱魏婴的腰,撇撇嘴说:“就你最会讲,你讲的都对。”

 魏婴乐呵呵回抱他:“是啊。”

 他把脑袋搁在江澄肩膀上,双眼看天,一面想,他是心心念念都是姑苏没错……可那还不是因为,江澄在姑苏吗。

 虽是初夏,天气却已显出几分炎热,两个人这么抱在一块儿,没多久便觉得热得慌,加上江澄面皮薄,虽然四近无人,却也不习惯跟魏婴这么腻歪,耳尖也红起来。

 江澄道:“……放开。”

 魏婴往他身上一贴:“你先放。”

 江澄道:“你这样我怎么放!”

 魏婴道:“我不管,反正你先放。”

 江澄:“……”

 一年不见,长本事了这家伙!


 江澄:“这么本事,下次凫水从湖心亭顶跳下去算了。”

 魏婴:“好啊!”

 江澄:“……???”
 

 于是作天作地作大死的大师兄从二层亭顶跳下来时,一不小心被飞檐硌了一下,划破了小腿;二师弟阻拦不及,只能跳进水里把他师兄拖上来。

 江澄把他放下来,看了看那道血淋淋的痕迹:“让你闹!”

 魏婴缓过了那股疼,还有力气跟江澄笑:“你刚回来,我劲头有点太足了,哈哈。”

 江澄斜眼看他,又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怪我?”

 魏婴点点头,“祸水啊江澄。”

 江澄:“……”
 江澄简直懒得理他,剜了魏婴一眼,撕衣摆把他的伤简单裹上,再背对着他蹲下。魏婴从善如流,跟个兔子似的单腿一蹦,整个人就熟练地挂在江澄背上了。

 湖心亭连着曲折的长廊,江澄背着魏婴慢慢走。清风吹过湖面,送来莲花清淡的香气与几分凉意。魏婴一身湿衣,不禁一个哆嗦,往江澄身上又拱了拱。

 隔着两层薄薄的春衫,江澄的体温传达过来,魏婴这才觉得,江澄是真的回来了。

 他轻声说:“江澄,你记不记得我在云深跟你讲过什么?”

 “什么?”

 “嗳,我也不要八抬大轿了,”他拖长了音调,又笑起来,“你就这样背着我,从莲花坞出去再进来,就算过门了,怎么样?”

 “……不是我坐轿子?”

 “哎呀,差不多嘛。咱们先自个儿把天地拜了……依你娘那个脾气,看见我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等下肯定还得拜高堂,而且还会罚我去拜高堂的高堂。到时候你偷偷地来找我,咱们俩,夫妻——夫夫,再这么一拜,不就成了吗?”

 江澄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领会过来魏婴在胡诌些什么。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魏婴背得更紧了点。

 
 虞夫人质问,怎么弄成这样的时候,魏婴坦白:“从湖心亭顶上跳下去,就这样了。”

 虞夫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没事从那儿跳下去干什么?活腻了?”

 一旁的江澄忽然开口道:“阿娘,是我。”

 虞夫人一看,似乎江澄也有份,脸顿时又黑了三分:“阿澄,什么叫是你?”

 江澄肃容道:“是我让他跳的。”

 虞夫人:“……胡闹!”


 这一趟跪祠堂跑不掉,魏婴伤好了还是被金珠银珠押过去跪。

 江澄也跟着一起,捻香三炷,双腿一弯,与魏婴一同跪在云梦江氏列祖列宗面前。

 烛火通明,把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

 人影成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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