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忘羡】01.从别后

*非常欧欧西，非常尬，注意避雷。
*千字出头，很短。
*祝我写完。

Day 01
【从别后，忆相逢】
*
魏无羡和蓝忘机的第一次相遇算不上愉快。
蓝忘机在后来整整十三年里，却把和魏无羡算不上太多的相处在脑内转了无数遍。一个个细节认真摩挲，小心翼翼，生怕这些宝贵的东西有朝一日粉碎成灰，消散在时光的洪流中。那些空空如也的地方，就像在告诉他，一切只是一场大梦，了无痕迹。
蓝忘机记得那天夜里，月光并不明朗。原本云深不知处多云雾，那日他出去巡查时，天际一轮玉盘正巧被一拢轻云遮蔽，浓墨般漆黑的夜空中，只隐隐透出一些光来。
他提着一支灯笼，孤身一人走在小径上，忽然见身边墙檐上有一道黑影，朦胧不清，动作鬼鬼祟祟。
蓝忘机把灯笼一扬，沉声道：“什么人！”
“哎呀，被发现啦。这可怎么办呢……？”借着灯笼的光，隐约能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脸，说话的语气像是困扰，却更多地带着戏谑和调笑。
蓝忘机皱眉。

正当此时，月光前那抹涅白的云雾悄悄退了开去，就好像月亮的清光逼退了攀咬着她的爪牙一样，霎时间光华流转，月色皎洁，夜空高远。
随着一阵微风，吹来草木淡淡的芬芳，也吹动墙上那人的发梢衣角。
月光洒落如水，照亮那人紫色衣袍边上银线绣的九瓣莲家纹，似熔化了的碎银，也似坠下来的星辰织就，颇耀眼。
是江家的人。

那人见他皱眉不悦，却仿佛更开心了，笑得灿烂无比，逆着月光，一张少年的俊秀面庞半点不染凡尘俗气，干干净净，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蓝忘机听他问道，“你就是…那个蓝湛？”
那双眼角微微上挑，含着戏谑，甚至几分嘲弄的眼睛，以及意外清澈的眼神，是蓝忘机对魏无羡的最初印象。

*
如今的酒桌对面，映入蓝忘机眼帘的依旧是这样一双眼睛，只是多了几分温情和醉意。
魏无羡看他一直没说话，本来觉得蓝湛向来寡言，不以为意，但看他状似发呆，着实有一会儿了，拿着筷子在他面前挥了挥，道：“含光君，想什么呢？嗯？”
蓝忘机不动声色回神，雪白的面庞一如既往地严肃：“你。”
“哟，我们家蓝湛居然会说这种话，难得难得，不容易呀。”魏无羡勾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靠过来挽着蓝忘机的肩膀，整个人几乎斜倚在他怀里，另一手摇着酒壶道，“来，蓝湛，喝了哥哥这杯酒，告诉我这是谁教你的？”
“……我不喝。”
“为什么呀？蓝湛你看，这酒多香，虽然比不上天子笑，但也是难得的佳品……”魏无羡一脸酡红，唇边笑容更是惑人，“赏个脸，我倒一碗给你喝好不好？蓝二哥哥？”
尾音上挑，带着三分醉了酒的软糯，加上魏无羡一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动，蓝忘机内心微微躁动起来。
“你别动了。”
“蓝湛你喝一碗嘛，就一碗行不行？我保证不会趁你喝醉了就酒后乱性的，真的，你喝一次酒又不会掉一块肉……”
“……不喝。别动了。”
“我要是偏要动呢？”魏无羡扬起下巴，嘴唇正好擦过蓝湛的下颚，他伸手抚了抚唇，笑道，“蓝湛，你喝我就不动了好不好？”
“那你动吧。”
“啊？蓝湛你干嘛唔唔唔唔唔唔唔？？？”
“……天天。”

*
魏无羡有一双深邃又澄澈的眼睛，天生眼角上扬些许，望上去就如含着浅笑。
能看到这双眼睛微微含泪，被潮湿的快感填满的样子的人，天上地下，前生后世，永远只有蓝忘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