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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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杰】小小

*4k8废料流水账,原著背景+年龄操作(羡澄年龄差3岁,本文时间线羡8岁澄5岁)+魔改初见,不会写小孩选手瞎写,OOC预警&欢迎指正

*标题来自容祖儿《小小》: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复建期,片段灭文,特别烂,凑合看吧(你

*任何踩角色(尤其是江枫眠)言论会被 删 评 拉 黑

*感谢阅读,欢迎评论






 

01.


 

   魏婴被捡回家时,江澄才只是个五岁的小崽子,哪里会看人,但一见魏婴就把眉一拧。原因无他,只是:这家伙看着比他高比他大,居然还好意思被父亲抱在怀里回来!


 

  江澄按照礼数出来迎,可见了父亲与那孩子,简直站不住,心里忿忿的想拔腿就走,腮帮子稍微一鼓。却见父亲朝他这里走过来——忙把一点小情绪都敛了,乖乖的礼道:“父亲。”


 

  “阿澄。”江枫眠温声应了,四下一望,问道,“你母亲呢?”


 

  江澄也看看,“阿娘刚才还……”他借机往父亲怀里瞅:这家伙什么时候才会下来啊?


 

  那孩子在江枫眠怀里蜷得很紧,死死抓着江枫眠宗主袍胸前的衣料,江澄只看见他一点侧脸。不难看,但是他不喜欢:他不光抢了自己的位置,还父亲的衣服都抓皱了。要是他被父亲抱着,就很懂事,好好地环父亲的脖子。


 

  江枫眠微微颔首,又关心江澄几句,无非是“课业如何?”“有没有好好上校场练习?”一类,很普通的话。江澄眼睛亮亮的,小身板微微往前倾,有一点要踮脚的趋势,两手背在身后,一五一十地答了。他之前量过了,他长高了半寸,父亲会不会发现?不发现也没关系,等他再长高一点……


 

  江枫眠要摸他的头,发现手里抱着魏婴,慢慢地把魏婴放下地去,腾出五指落在江澄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做得好。”


 

  江澄不大好意思,眼睛偏开了一下,又觉得不礼貌,转回来看着父亲,说:“都是阿澄分内的事。”


 

  魏婴站住之后,一直捉着江枫眠衣角不放,江澄小心地用了余光去瞟他。一身簇新的云梦江氏校服,有点瘦……魏婴才盯着鞋尖看了会儿,一抬头就撞上江澄的目光。他一路都忐忑,到了莲花坞更是怯生生的,此刻和江澄对上视线,竟下意识露出个笑脸来。也是笑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敛容,往后一躲,扯过江枫眠的袍摆把自己藏住。江澄见了他笑,心中倏然一颤,也别过头去了。


 



 

  做过介绍,江枫眠让江澄带着魏婴回屋玩一会儿,他去正厅找虞夫人,商量如何让魏婴安顿下来。虞夫人先前也来迎江枫眠,只不过看了江枫眠抱着魏婴下船那一幕,仿佛当真是父慈子孝,心中有气,才一拂袖便离了码头,回到正厅来。


 

  待江枫眠也到,气氛依旧冷凝——自己的丈夫,去接昔年同他有过种种传言的女子的孩子,这事虞夫人本就不大乐见。话没说上几句,啼哭声越响越近,直到一个孩子狂奔着闯了进来,一看见江枫眠如见救星,撒丫子跑到他身边,抱住不撒手了。虞夫人细眉微蹙,却并未开口。


 

  须臾,比他小些的孩子才出现在门扉处,神色慌张忙乱,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板,大喘了几口气,才有余裕,先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跑乱的衣衫,才抬首向主位望去。


 

  江枫眠一手顺着仍在哭泣不止的魏婴的背,也在看他,目光并无严厉之意,转瞬便收了回去,江澄的心却如同骤然被人捏紧了,再放开,不安缓缓蔓延开来。


 

  江枫眠搂住魏婴,柔声道:“怎么了?”


 

  魏婴嗷嗷地哭,哭得稀里哗啦,他一路上要么是笑,要么安安静静的,江枫眠从没见过他哭成这样,忙拿手帕给他擦泪,越擦越擦不完似的。等他哭得轻些,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艰难地道:“江叔叔……狗,我……”


 

  江枫眠道:“慢些讲,不打紧。你怕狗么?”


 

  魏婴带着哭腔应了:“嗯。”


 

  


 

02.


 

  当晚开饭的时候,江澄有预感:自己的三位小伙伴,大概是留不住了。他一会儿抱这个一会儿摸那个,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愿撒手,破天荒地拖了一阵子才去用饭,饭桌上也不高兴得很,用筷子拨碗里的米,戳来戳去,又想起不能把筷子竖着插在饭里,忙拔出来放在边上,偷瞄主位上的父亲。江枫眠没在看他。魏婴坐在江枫眠身侧,神色有点局促,握着筷子的略微发抖,姿势也不太对,许是流落街头太久,都不习惯用筷子吃东西了。加上他眼眶还积着一点湿红,看着叫人心软,江澄也确实心软了一下。


 

  然而,待他见到江枫眠起身来到魏婴身后,握着他的手,重新教他怎么握筷子,这一丝软意即刻便烟消云散了。江澄又开始戳他那碗饭,胸中闷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明明比他大,却用不熟筷子,还连狗都怕,一点也不懂事,哭成那样,任性极了。不像他,他就……


 

  江澄偷偷地端详魏婴,认真思量比对着,心里一百个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让父亲那么喜欢他呢?难道是他比较瘦?江澄瞅瞅自己虽然纤细,但绝对算不上瘦削的手腕,用筷子在被他戳得乱糟糟的米饭中间划了一道,决定今天就吃左边这块。又瞟过去,魏婴已经把他那碗饭吃完了,低头盯着空碗,嘴唇动了动,又抿紧了。江枫眠问他:“阿婴还要么?”他犹豫片刻,却摇了头。


 

  江澄撇撇嘴。


 



 

  饭后,江枫眠正和虞夫人商讨事宜,魏婴在蜷在江枫眠边上,小小的一团,任凭他们决定自己将来的生活,一副又忍不住关心,又甘愿听从任何发落的样子。忽然看见江家的小公子悄悄地朝他这里来了,原本放在膝头的手不禁攥紧了衣服,心弦一绷。不料那道紫影很快地一闪,他眼前一晃,便只见江澄离去的背影了。耳边剩了一句:“要什么就说。”


 

  膝上躺着个巴掌大的团子,以荷叶包成,看得出做它的人手法不大熟练,里面的东西险些要漏了,绿叶间隙中跳着一抹白色。


 

  魏婴把这个荷叶饭团收进袖子里,想道,他很久没有吃过白米饭了。


 

  ……真好啊。


 

  谢谢你。


 



 

  第二天,江澄的狗被送走了。那种惊鸿一般的善意,好几天没有出现过。江澄哭得很凶,哭得魏婴都愣住了,望着江澄好像在照镜子,一照就是昨天的自己。他不知怎么安慰,身为“祸首”,也压根不敢安慰。


 

  各人有各人的难过,谁又帮得了谁。


 

  他想要和江澄成为朋友,但没有说。


 



 

03.


 

  门外寝具堆在一块儿,对于才五岁的江澄来说,无异于一座小山。方才气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现在只好一点点来,江澄拽着被子的一角往里拖。薄被好搬,江澄再把那卷席子抱在怀里,摇摇晃晃地往里走,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好容易把东西拿回去,江澄站在榻前,喘了两口气,弯腰把席子铺开。他虽然不是娇惯出来的少爷,但铺床这种事还是轮不到他做的,办起来便分外生疏,他又急着去看魏婴怎么样了,结果越急越弄不好,席子总也摆不正。

江澄想到魏婴一来,狗也被送走了,父亲也不看他了,结果这人来抢他屋子,他还要给人铺床!捏着拳头,实打实地生了会儿气,也是借着生气来盖过心中的愧疚,稍稍平静下来,把被子抖开。手落在绵软的被面上,他又想,姐姐找到魏婴了没有?听说后山从前有蛇……担忧霎时间胜过了带三分虚张声势的气愤,他草草地摊好被褥,拔腿便奔了出去。


 

04.


 

  厨房点了灯,暖光下凑着两个小脑袋。江澄双手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汤。魏婴捏着筷子,江澄看他手法熟练多了,想道:这下总不用再让父亲手把手教他了。


 

  魏婴伸筷子在自己碗里翻翻找找,拣了一块比较大的排骨,搛到江澄碗中,动作很轻,一点汤水也没溅起来。江澄一愣,扭头看去,魏婴的睫毛染了灯火,看上去像是金色的。魏婴小心地说:“师弟,吃。”


 

  江澄抿了口热汤,仿佛一股暖流淌过,心里胃里都暖融融的。他看看那块肉,小声地道:“……谁是你师弟。”


 

  江厌离坐在一旁,见状一笑,道:“好喝么?”


 

  江澄、魏婴:“嗯!”


 



 

06.


 

  暑气炎炎,蒸得人心烦意乱。江澄把笔一撂,一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眼前的宣纸。不远处,他父亲正弓身在魏婴背后,握着魏婴的手,像当初帮魏婴拿筷子一样教他回忆怎么写字,若是不知情的外人见了,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货真价实的亲父子。他想看又不想看,一向抖擞精神好好读书的小江少爷难得地耷拉了下来——反正父亲也没注意这边。


 

  他已经不讨厌魏婴了,不过免不了有一点难过,就一点点。他拈起笔来,想着故意写错一个字,看父亲会不会注意到。写错哪个呢……还没决定,门外传来叩门声。江枫眠拨冗答道:“进来吧。”


 

  江厌离端着一碟子糕点进来,不曾想江枫眠也在,一礼道:“父亲。”


 

  江枫眠点头:“阿离来了。”


 

  江厌离笑道:“没想到父亲也在,点心做少了,我等会儿再去厨房一趟。”


 

  江枫眠道:“不必。我再教阿婴练一会儿,阿澄先吃着。”


 

  江枫眠接着指点魏婴写字,江厌离便走到江澄身边,碟子放在书案一角。她坐下来,把裙摆理好,道:“阿澄现在吃么?”


 

  江澄恨恨地看了眼一旁的案几,有点儿不服气地道:“谢谢姐姐,我也再练一会。”说完觉得不妥,又加上一句:“劳姐姐等我一下。”


 

  五岁的小崽子,说话奶声奶气的,讲的内容却客气得像个大人,稚气十足的脸硬是被绷出一副正经模样来。江厌离心底一片软和的牵动,笑弯了眼,道:“姐姐来教阿澄写字好不好?”


 

  


 

  江厌离一边带着江澄走笔,一边轻声道:“姐姐练的是簪花小楷,不大气,阿澄莫要全跟我学。”


 

  江澄闷闷地道:“姐姐写得好看。”


 

  江厌离有点儿哭笑不得:“姐姐写得多、写得久罢了,等你到了这个年纪,会写得更好看。”


 

  江澄“唔”了一声。


 

  江厌离看他心不在焉,总是偷看魏婴那边还在不在写,大有那边不停他就不停的意思,想及来时见他便觉得他不大高兴,轻叹一声,道:“阿澄,阿婴他……”


 

  还没说下去,就听见江澄沉沉的“嗯”。


 

  他知道的。


 



 

  见江澄不作声,江厌离心中仿佛被什么人揪了一把,疼得沉钝。她松开覆在江澄小手上的五指,顺着江澄鬓角发丝束起的纹理抚过,一时无话。


 

  江澄便自己再认认真真地练了个字,再提笔要蘸墨,一块桂花糕却伸到眼前来。


 

  江厌离道:“尝尝?”


 

  江澄就着江厌离的手吃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他顾不得礼数,还没咽下去就含糊地说:“好吃。”


 

  江厌离笑着应:“那就好。”


 

  她绕到书案前,江澄自己接过那块桂花糕,捧着慢慢吃,带点儿婴儿肥的两颊微鼓,让人很想揉一揉。江厌离满足地看着弟弟吃东西,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忽见身旁一撇紫色:魏婴过来了。她下意识望去,另一张书案处仅剩笔墨坐席,江枫眠已走。


 

  魏婴一点怕生没褪干净,不好意思开口。江厌离才要说些什么,却见江澄从碟子里摸了一块点心,不由分说地往魏婴手里一塞。接着也不管魏婴如何,继续专心地吃他自己那块桂花糕。


 

  江厌离失笑,转向魏婴道:“阿澄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魏婴双手捧住那块糕点,像捧什么明珠玉石,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一怔,才道:“……嗯。”


 

  “谢谢师弟。”魏婴知道江澄没在看,还是朝他笑了。


 



 

07.


 

  雨声淅沥,江澄站在门廊内,看屋檐之外一片润碧湿翠。这是魏婴来后,莲花坞下的第一场雨,来得干脆突然,先前不过飘几缕雨丝,而今雨势渐大,院内竹叶被打得一下下点头。江澄独身而立,他身量不高,影子在廊下地板上拖得很长,孤零零的一道。他心湖中的起伏渐渐地歇了,只剩几圈漪涟,欲去还留地摇。


 

  他其实知道,魏婴是父亲的故人之子,是客人,久经流落又初来乍到,需要更多的照顾。他知道的。然而不仅如此——


 

  魏婴,还是一个对他笑过的人。


 

  


 

  身后门扉乍开,有人喊他:“师弟。”


 

  江澄在原地僵了一下,终是回头:“跟你说了喊我江澄。”


 

  说是这么说,他也没指望魏婴一下子能把江枫眠教他的叫法改过来,一看魏婴神情,道:“怎么了?”


 

  魏婴的视线穿过了他,怔怔地盯着外边的雨帘,喃喃道:“江澄……我想要一把伞。”


 

  这话像是自语,仿佛行径无家可归的雨夜向此岸而来,轻得不能再轻,差点被雨声盖了过去。


 

  但江澄听见了。


 

  江澄道:“在这等着。”


 

  他翻出一把油纸伞,一步步向魏婴走过去,步伐渐渐变得坚定又踏实。他的师兄,明明比他大,却一时连筷子都用不好,笔也握不稳,怕狗怕得要命,还这么瘦……


 

  他应该吃过很多苦。


 

  他已经答应了帮他赶走狗,还可以再做一点什么。


 

  江澄把伞撑开。他比魏婴矮小半个头,要高高举起手臂,才能把伞伸到正好能遮住魏婴头顶的高度。他把伞举在那儿,等魏婴来拿,一面道:“……屋里打伞会长不高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魏婴接过他的伞,从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江澄头顶那个小小的发旋。他俯身用下巴蹭了蹭那个旋儿,笑了:“多谢师弟。”


 

  他把伞柄牢牢地攥在掌心,伞骨寸寸撑开伞面,拢住了伞下的一双人。


 




 

Fin.


 




 

彩蛋:


 

江澄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啪的一把推开魏婴,逃离伞的范围:“你不想长高就算了,不要搭上我!”


 

魏婴把伞转了一圈,头一回显出悠然的姿态:“只有信这个的小孩才会长不高啦,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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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我又在求评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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