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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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看一眼美丽新头像


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给《夜奔》

*强烈安利原文:https://liqingbushiboyoulu.lofter.com/post/1d09a59a_1c65657b1


  惭愧地:又是我,我又来写一些配不上原文水平的话了,1时激动,写好多语无伦次的废话,您见谅TT



  “大浪一般滚碎在地板上”,这实在太美、太绝,我们可以想象它带来震颤、震颤传递到每个人心里。您写魏汹涌的生命拿来为诸君斟一盏茶,这实在是很魏的,他一向慷慨,自己拥有许多的话必将分享,也由此确认自己的富有;且此处是“还”,我有点想到哪吒割肉,他确定了对蓝家的不亏欠,像是用血在赎回他自己。此时魏的浑身生命虽然涵蕴在杯盏之中,但却很富有攻击性,它带来剧痛,这和整个云深已经背道而驰:一如“含光君”的含光二字,讲究内敛、圆融,是玉质的,而不是像太阳一样外放出刀剑一般的光束,并且伤人。魏婴曾经在这个地方学会了“含”,他是生锈变钝的剑,没有鞘,是那些锈蚀磨损构成了一个鞘,现在他脱鞘而出,又让他们意识到:魏婴原来就是一把这样的剑,它锋芒毕露。


  魏找蒲团坐下一段,感觉好禅,魏满心是悲悯地安抚蓝,蓝此时又成为外人:魏所处的,生命力像是“火炭上的一滴糖”一样“滋滋作响”的状态,就算是他在最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体会过,他无法走近此时的魏,魏现在不是生命的容器,而是生命本身。借一个表述,“他不是啜饮生命之泉的人,他是泉水本身”,这种高纯度的生命面前,蓝感觉到只有他自己也把生命从肉体中抽离出来,化为这种状态才能够看他。“红珊瑚的魂魄”,这实在好美,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呢!太绝了,我们知道血滴在空中只有很短的一瞬,它马上落下、变浑浊,然而魏的灵魂像是一枚定格的血红的珠,永恒的生命就凝固同时踊跃在其之中。


  魏所说咒不如刀,这也好魏,刀痛快,带来血淋淋的痛苦,由此痛苦可以证明:魏正活着!如此激烈剧烈地活着。


  魏去寻梅,我们看到他的转变来自“疲劳、渴”,决定也是“混沌”的,身体成为负担,魏是有重量的,然而早些时候的魏,“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有光、在飞,永不下沉,如果转变,更像是灵机一动、心念忽转,“啪”地响了一声那样决定:我们(他和江澄)不这样,而要那样。魏的不同已经从这里展现出来,他也渴盼自己还能被自然打动,这样说明他和自然还存在共鸣、同质,但他期盼的最终没有来,他不再是天然所成,这二十年他被人为驯化得太好,由此他也意识到他遭受了驯化。


  “花的网络”也是好美丽的表述,唉,我夸不过来……


  魏不再怕狗这一点设置得好妙,他是钝了,激烈的爱憎惧怕不能从现在的心中调动出来,姐不会认出他,如果十六岁的魏见到,也不会认出:这竟是我吗?我不是打定主意、永不妥协吗?


  写梅花这一个部分,我想到一篇作品,是写在干燥的内陆,有两个孩子他们拧下灯泡的罩子,使用流淌满屋的灯光来划船、潜水,直到有一回灯光没顶,将他们溺死,这样的故事。此段也给我一种感觉,花以及它所含的纯美在流淌、涨潮,美来势汹汹,不知收敛,多到可以沉没魏,在云深,当然不可能有人容许他做这样荒唐的贪婪的事。   


  江只露一双眼看魏,有点可爱,“我会原谅你”,我又大哭,太真太真,而魏所渴望的,用死来为江铺路,也向江陈情,唉,他们待彼此真是……您写得太绝,我说不出话来。魏严肃地谋划着自己的死如何为江谋利,可我们站在江角度看,他要的并非任何由魏之死而得的虚名,而是魏活着、不要死去。

  并且这显然是前世的魏,他所希望的是令江澄的余生美丽,且可不顾一切的美丽,好像他身上有一个“可野生野长”的祝福,希望把此祝福也延展到江身上,这种希冀也让魏知道,从前的他竟是这样的人。


  写魏的天赋,他是一个七情六欲俱全,如您从前所写,绝无可能“清净”的人,是天生超凡推举着他登顶。


  魏好像在解剖自己一样,开始动刀,有些激烈的东西只有用同等激烈的法子才能召回;您写他一刀刀这样下去,仪式感和宗教美就升腾起来,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梦中此段太精彩,我们知道江总是训魏,你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惹麻烦,但他的作为并不是要拗断魏,他说的同时,也做好魏不能被他改变、不会改变的准备,对魏的不能变更的确认,就像对鹰隼不能变为鸟雀的确认,且此相信渗透到方方面面。(他戴了十三年笛子!)


  当然魏如果改变,对于他的家族(江是个顶看重家的人)会有好处,但那个矫正后的人还能被称为魏吗?江和魏是太不一样的人,但他已经在心上剜了一个口子,专用于容纳、处置魏的尖锐,如果魏的棱角消失,他也就只剩一个无用的空洞。魏是燎原的火,即便江本人也会被它灼伤,江还是会说:谁敢浇熄它!这是江。


  这里又联想,想到观音庙,江的怒斥之中,也有“你去护着外人,哈哈!还是温家的人。你是吃了他们多少米?!”这样的话,他所想要的可能是魏还像当初,他去乱葬岗见他时一样,会吼:那并不是护着外人,是因为我要还恩。并且拎着他的领子:你不要瞎说、逼我揍你!他们合该针锋相对,而不是有一方一言不发,消极应战。江还怀着魏没有改变的希望,准备好头破血流,对面的魏却已经不会再用这种方式和他交流了,就这样合不上了。


  “野蛮”这个词用来形容魏,好贴切,他是野火、野草,盆景也可以美,但和他没有关系,他是在被修剪了几十年之后,忽然认知了自己的野草身份。对于受到保护,他是领情的,但他宁可拼死挣开也不会继续受这种会钝化他的庇护,当他选择挣脱时,所有被禁锢的生灵的内心都将匍匐拜在这个脱离束缚的跪姿者脚下。谁都无法阻拦他,一切的枷锁、规矩都和魏婴没有关系。他是得到了二次的、真正的重生。想起一篇作品中写蓝蝴蝶在爱人的蓝眸中复生,“活过来,生机勃勃地活过来;叫嚣美丽,镌刻爱恨地活过来”。


  他通过奔向死的方法召回了他最壮烈夺目的那一种生,足够浇灌老树,让它再璀璨百年,好像夜莺的血催开玫瑰,您的设置实在太迷人了,我一大哭,这是已死,又几十年来从未如此鲜活过的灵魂,干干净净地去见江,对于云深的家规,“也只能长叹一声,忍了吧”这种情况不再发生,将永不再发生!他年轻时“该爱的,要来不及地去爱”的感觉已经回到他的胸腔之中,想起狗,即便是感受到一种恐惧,也足够让他战栗之中颤抖而满足地流下热泪,他将自己彻底寻回了,如果没有江澄在回忆中、在梦中为他作证(那样的魏确凿地曾经存在啊!),对他说话:不要改变,不改变也没有关系!那样的话,这寻回将难上许多,也痛苦许多:他的寻回也是一种抽离,对呆了二十年的新居所的抽离,如无江澄他就又一次没有归处,变成一个流浪人。然而江澄来了,就在墙下等他。


  写江也好到位,我们知道江嫌弃魏的全无顾忌,然而他的长期收拾烂摊子,事实上也助长这种风气,魏的野性久久未被磨平,这里面有他一份。他被魏的夺目的自由刺伤,说“你要收敛,以免害人”的同时,也在设法维护这种夺目,这是使魏成为魏的东西,江得维护它,以免魏成为其他的、黯淡的人。


  而魏,第二世做人而又经历重生的魏,在完成了对自己的认知后,也重新认知了江:我们知道他第二世以来,一直是怕江、躲避江的,但这时候他意识到,江并不是要杀伤他的,他把自己从规矩中释放出来,也把心中的江澄从误解中释放出来。江是狼,是对手,他们合该拥抱、合该厮杀,像兽物尝血一样一起尝爱,爱是只有他们两个在一块儿才能尝到的一样东西,味如糖莲子又胜过糖莲子。魏看着爱恨猛烈、还如少年的江,明白了这一点,而后安然地向下跳去,狐死首丘、落叶归根的跳法。




  魏是野草,发觉自己是被盆栽了之后,不惜自毁来挣脱这个安逸的牢笼,他可以失去一切但除了他自己、他的本我,他站在围墙上的身影和几十年前来听学的少年完全一致了,而后纵身跳下,倒在江澄怀中即是倒在故土之上。就在这个时候,故乡、故我、故人,全部都回到他的心间、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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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篇实在太好,又一次为您的文字惊艳TT 您的叙述自魏的伤与受罚开始,一层层往下深入,我们看到血、雪、梅花、月夜,丰盛美丽的画卷一层层展开,历历在目,我好爱这样一种笔法!好像跟随您的笔触在月光下扬帆起航,和魏一起走上探寻的、归去的旅途,他是一个飞扬的、难以禁锢的人,读着他的鲜血淋漓的解放,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野性,有一种飞起来的一般的阅读感受,您的故事是能够给人沉浸感的!一个尚未回魂的我就着余韵在此写评,并且您的文字还值得我再一次、无数次地冲到它之中。套用一个说法,如果小说是浪,而诗是浪花,我觉得您这一篇的精度和纯度都已经是浪花一样,它好美、好美……TT您行文的流畅和字句的精炼居然能这么兼得,整个故事完满又字字珠玑,实在是太厉害了,您好会写!!!魏身上那种永恒的年轻的张力,好像干枯世界上涌出一片血海,全然无拘无束、脱离桎梏,最盛大的一种美,以及他和江之间独一无二的纽带,“只有在江澄身边他才是自己”,写得太好、太震撼,是真的绝了,我久久不能回神……


  我本人魏学修得不好,阅读理解水平又不到家,如果任何地方解读有所冒犯,我先行致歉TT您可以不用顾忌,直接2刀把我斩了也没有关系(?)


  感谢您创作出这么优秀、精彩无比的作品,把羡这个角色的内核、羡澄之间的关系刻画得淋漓尽致,我好大声地哭,我太词穷写不出什么,谨以此篇想传达给您:您写了很好的故事,有人阅读了它并深受感动!TT 我永远爱您!


  


 @沥青不是柏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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