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澄】尚可八年-报菜名的梓木

*还是涉澄，注意避雷。
*原著背景下的ABO，涉A（乾元）澄O（坤泽），前文《夜泊秦淮》《人间》见主页（直接翻tag也行，因为tag实在太少了）。
*O到没有C！！！！我没开玩笑真的OOC！！我流恋爱中涉澄！！！注意避雷！！！我真一发糖就疯狂OOC…
*含一点点江澄揣球（从07开始），请注意避雷。
*今天也为极地圈站街，各位行行好给我留个评论呗！【打滚儿
*欢迎入坑，感谢阅读。

00.
苏涉重生，对外称江家客卿江采容。
这一年，是尚可八年。

01.
苏涉其人，两个字概括：一是酸，二是忠。
在一回和江澄一块儿出去夜猎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还是去了秣陵境内那座山。江澄和他说，当初来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打架，打着打着随身带的药就飞了，然后碎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世英名栽你手上了。他娘的。”
“……江宗主不愿意栽我手上？”
“那时当然不愿意，不然呢？你以为我犯贱吗。……行了行了我现在乐意了！你给我爷们一点！”

02.
苏涉是个有多难搞的人，在打起架来的时候表现得尤其明显。
眼看着三毒紫电光华流转，一路火花带闪电，苏涉握着难平，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眼看着江澄身为一个坤泽，打架居然比他这个乾元还猛，甚至还挡在他前面，心中一百分不是滋味。
最终还是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大力摁住江澄肩膀，把他按到一旁的一块大青石上坐好，唰的一下亮出难平，吼道：“你就坐这！我来打！”
转身朝邪祟冲了过去。
江澄：……？？？
江澄支着下巴看苏涉打得拼死拼活，觉得大乾元主义的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幼稚啊。
很久没有人挡在他身前过了，感觉意外还挺好的。……就是坐着观战，太闲了一点。
结果还是没忍住，拔剑杀回了战场：
“往那儿打！你是傻的吗！”
“我是江宗主你的啊。”
“你有什么话非得在这种玩意面前说吗？！？！”

03.
相处久了，一回首身边就有人的日子过久了，江澄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子是不成的。
他有一回坐在案边，看苏涉抄一本诗集。这个人的睫毛既长且密，眼睛又生得狭长，从侧面来看，眼睫几乎长得盖过了眼睛，眨眼时扑闪扑闪的，江澄觉得很有意思。
苏涉被他盯久了，却有些不自在起来：“江宗主有何贵干？”
江澄道：“你转过来。”
苏涉便转向他，一张很有几分清俊、更几分傲慢的脸正对着江澄。
“你睁大眼睛试试？”
“笑一下？”
“把眼睛闭起来。”
苏涉一一照做，看着突然笑起来的江晚吟，甚是不解：“江宗主这是做什么。”
江澄扶着案笑了一阵，      ~~突然觉得自己人设崩了，~~   赶忙正色道：“没事。”
“我觉得你笑和闭眼、睁眼和瞪大眼睛真的没什么区别。”
“…………江宗主…………”

这件事过去之后，江晚吟再次回忆起来，总觉得纳闷。
他以前好像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04.
还是那次看苏涉抄诗集。
笑完了，江澄咳嗽两声，还是那个阴沉冷厉凶得一匹的江宗主。苏涉十分贴心地没有再提起，继续抄诗集。
江澄凑过去看：“写的什么这是？”
苏涉却一个激灵，啪的一下把手伸出来挡住了宣纸的一部分，动作快得连江澄都没看清。
江澄冷笑：“呵，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苏涉甚紧张，没敢答话，心说不是见不得人，主要是见不得你。
江澄低头，看着没被挡住的那部分，“又在采芙蓉了。手拿开，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不能看。”
苏涉平时对衣衫整洁要求不低，最好是无时不刻都一身浅色衣裳干净飘然，这会儿居然不惜被未干的墨痕弄脏衣袖，也要挡住他写的东西，更令江澄觉得可疑，眉已蹙起来了，伸手就去扳苏涉的手。两人鹬蚌相争般僵持一阵，苏涉到底没有拗过江澄，松手便捂脸。
江澄低头瞧了瞧，整个人都不好了，勃然大怒：“你他妈再说一遍涉江采芙蓉的涉是哪个涉？！”
“……////////”
“我都没脸红你好意思脸红？！”
“你脸红了。”
“什么？！”
苏涉硬着头皮说下去，“江宗主，你脸红了的。”
江澄：……呵呵。
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苏宗主，你这个样子，在云梦江氏，是要被家暴的。

04.
倒真家暴过一回。
为的是千疮百孔诅咒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金子轩的死，也是与苏涉脱不开干系的。
江澄拎着戒鞭，对他说：“你真想清楚了，这一顿下去是能要命的。”
苏涉道：“想好了。”
江澄又道：“有什么遗愿，趁现在快讲。”
苏涉想了一阵，说：“可不可以把第一鞭打在和你身上那道一样的地方。”
江澄默然片刻，鼻子似乎一酸。他点头，说好。

苏涉最后一身淋漓的血，不支地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心说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还的还是要还。勉强抬头想看江澄，却动不了，用尽人生全力也只伸出手抓住了江澄垂下来的袍角。他真的不喜欢这样，只能像尘埃一样伏在地上，而江澄站在那儿，显得顶天立地又高高在上，是他永远抓不住的一道光。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接近死亡，心里在大声地叫：看看我，快看看我。
显得刻薄的唇毫无血色，翕动几下，没发出声音。
过了半晌，他看见江澄缓缓地蹲下来，眼神被垂落的睫毛遮住，看不清，只感觉到江澄的手留下他的头上，揉了揉。

05.
有时候苏涉也弹一弹琴，必须得是花好月圆、夜色清润、极宜装x之时，且必须在江晚吟面前。
江澄作为世家子弟，虽然会一些，但不好这个，偶尔甚至觉得同弹棉花没什么区别。不过苏涉喜欢弹，弹给他听完了还一副求表扬的表情，他也不好拂苏涉面子，这小子牙尖嘴利的，到时候炸起来难收场。因此姑且还算捧场。
今夜苏涉抚琴初毕，江澄拢着袖子，象征性夸他：“还不赖。”
苏涉打小学琴，但教他的先生总在他弹完后摇摇头，说他技艺不差，却没有琴心，重点在后者，可以说很少得到真正的认可，因而江澄每次夸一夸他，哪怕是敷衍的，也会不自觉开心起来。
只是这次，江澄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道：“你这身衣服素成这样，我觉得有点像……”
没听完，苏涉心里咯噔一声。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模仿蓝湛，实在是恨到了谁说这话就想砍死谁的地步。要是江澄也说这话，他真不知如何自处才是。
脑中一片乱麻之际，他听见江澄悠悠吐出下半句来：“……像个大白兔子。”
苏涉悬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去，长舒一口气，突然把江澄摁倒。
江澄：“苏悯善你又发什么疯？？？”
苏涉：“在下发情。”

06.
苏涉的上辈子，可谓一直活在含光君的阴影里，直到这辈子，跟在江澄身边参加清谈会时，也会莫名气得双目喷火，拳头攥得把手心握破。江澄不知道怎么劝解他，况且他自己也同蓝湛不对付，一时没有去管。
不料苏涉的灵魂与这具躯体相融未久，还没有完全契合，此时心神大震，难免有所影响，竟在一次修炼中走火入魔。
江澄那时也是急了，徒手生生抓住难平剑刃，手掌被锋锐的剑锋切进去割破，顿时鲜血狂涌洒了满地。
江澄竟浑然不觉得痛，另一手钳住苏涉肩膀，不要钱似的往里面输送灵力，大吼道：“苏悯善！老子救你从来他妈的不是因为你和那个姓蓝的有没有关系！你这人有千般不好，但我偏偏选你，你以为是为什么！你给我听着，你苏悯善就做你的苏悯善，明白了吗？！”
江澄一翻手，专为重生的苏涉按原样锻造出的难平，当的一声摔落在地。

苏涉清醒过来，眉眼低垂，“我走火入魔了是吗？”
江澄：“嗯。你都不记得了？”
苏涉：“不记得了。又是江宗主帮了我么？”
江澄：“……”
还好这家伙都忘了。突然松了口气。
苏涉见江澄不语，又见江澄手上缠满了绷带，忽然低头，似乎歉疚，但平素为人颇有几分傲慢，道歉的话在喉头压了半天才出口：“……对不起。”
看着苏涉这会儿恢复正常了，江澄的心情竟不知为何轻松起来。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苏涉的脑袋：
“没事。”

07.
医师口中蹦出“喜脉”二字，惊得江澄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一旁的苏涉噗的一口喷了茶，优雅姿态半分没剩。
江澄惊疑不定：“……你搞错了。”
医师捻捻胡子：“我为江宗主做事这么多年来，几时误诊过？”
江澄沉默，苏涉反应奇快，飞速叫人供奉纸笔，“有什么要注意的，先生请一一和我说，我记下来。”
江澄见了苏涉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都他妈是你干的好事！”
苏涉默默润笔，听着医师注意事项滔滔不绝张口就来，笔走龙蛇地记了一会儿，才开口说：“……确实是好事。”

08.
苏涉平时就挺麻烦的。
苏涉现在……更麻烦了。
简单来说，江澄觉得他找了个二百四十孝男朋友。揣球的江澄端着颗“我上天入地十七岁扛云梦全门的担子都不在话下，生个孩子慌个甚”的心，该干啥干啥；苏涉却是十足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不，急死皇后。
这一日江澄走在小径上，一不小心走岔一步，踩到两块石板中间，磕了一下。
江澄即刻稳住身子，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
苏涉原本走在他身后半步左右的位置（江澄一直叫他和自己并排走，苏涉不大乐意，非要走后头），此刻唰一下冲上来，浅得近白的衣裳险些晃花了他的眼，便听苏涉道：
“江宗主你要不要紧？江宗主要不要叫医师给你瞧瞧？……江宗主，你怎么不说话？”
江澄无语，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话唠来着。
苏涉又想开口，“江宗主……”
连珠炮似的，吵着太烦。江澄火气上来：“走开！”
苏涉当即不说话了，但步子跟钉在地上似的，就是挪不动。
江澄又道：“你再不走我离婚了！”
须臾。
“……等等，也不用走那么远……”
“……你笑个屁！”

09.
至于十个月之后，尚可八年与小雄元年交界之际，有个小娃娃呱呱坠地，是个男孩儿，却被他爹江澄取了个“江小小”的乳名，那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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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用一下抽纸小Jin老师《天下第几》里的对白，表达一下我对苏哥哥的态度：
从之前的表现来看，他确实不怎么善良，更谈不上温柔。
不过从他对金光瑶的表现来看，他还算是个简单的人。
而简单的人，是可以被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