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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杰】绯闻男友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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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A澄O校园pa,单箭头到双箭头实录,沙雕废萌文,写得不好,但现阶段就到这里了OTZ欢迎批评建议,指出OOC之处。

*本章近7k,带隔壁渣反柳清歌出场,隐含柳→沈,注意避雷。感情线处于兜兜转转阶段,可能会被雷到,先行致歉TT 因为之后不方便做外链,先放初稿,之后会重修一遍。(下次一定早点休息!感谢关切,不过不用担心啦

*江澄相关产出目录

*感谢阅读,非常欢迎评论




16.

 

  ——有没有哪个瞬间,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

 

  假设魔高电视台现在向他发问,魏婴大概会答:很多啊。

 

  不过最近的一次,是昨天下午。

 

  决赛进展到最后关头,时间流逝,冠军奖杯似乎被一根细线勾着,像钟摆一样在两支队伍之上摇来摇去,而摆幅渐小,似乎已经定在了对方的头顶上:两分分差虽小,但时间紧迫,对方又是后来居上,破竹建瓴,越到后面士气越昂扬;己方惨遭反超,继续鼓舞也带着哀兵必胜的味道,到底是“哀”字打头。魏婴带着球溜到三分线附近的时候,感觉像是扼住命运的咽喉:大任又被降在他身上了,或者说魏婴自然而然地获得了它。他乐颠颠地放任自己陷在这种有点中二的思绪里,身子则往上拔高,轻车熟路运球,整个人呈现飞扬的态势,四周汹涌的助威呐喊、还有他的劲敌都将被他踏在脚下——

 

  然后他听到很轻的一声,擦在自己肩臂上。裁判的哨响尖利地在沸腾的呼喊中划出一道破口,激烈得好像就快打起来的场上有了一刻平静,平静之下,暗流仍然汹汹。魏婴侧过脸,用被汗湿透的衣料徒劳地擦擦脸上的汗。

 

  对方虽然并非故意,但确实心急。一急之下,就给了魏婴可乘之机。

 

  魏婴闭上眼再睁开,呼出一口气,扯了扯湿黏的篮球衫的衣领,那个近乎展翅的瞬间已经成为上一刻,现在他落回地面,霎时间的进攻也变成了三个罚球的连缀,说不清他更擅长哪个,不过要选的话,还是更喜欢前者:瞬间的、直觉与本能的。那时他可以笑,因为没有太多思考的余地,身体沉浸在高强度运动中,虽然疲惫,心火却越燃越旺。

 

  而他落回地面,好像嘴角也被坠得平了。

 

  他是视线焦点、人群中心,正向场中走去。他从来是享受过程,结果好了固然欢喜,结果差了也不会气馁的,而他的队友们,则或多或少都在渴盼他接下来的举动,能够撼动奖杯上的那根弦:时间所剩无几,一旦翻盘,要再翻的难度将大大提升。

 

  而他不在乎,难道就能不在乎他身边的人的在乎吗?

 

  他本漂浮在空中的灵魂一点点回到躯壳中来,向前迈出的步子感受到沉重疲惫的肉身。

 

  而江澄就在他身侧,望着他,眨了眨眼,忽然踏前一步,极快地牵了一把他的手,“魏无羡。”

 

  他难得喊得正式,魏婴凝神看去,凭借多年的了解,可以轻而易举地在江澄复杂的面部表情中剥离出他所含的情绪,像是解读密码。他们的手都沾着汗,滑溜溜地这样碰了一下,又湿又热,这安抚分外灼人,又不止是安抚。那表情就好像他已经做好了魏婴三球投进的准备,提前开始计较“若是我在场上则如何如何”了,不大高兴搭理他,又忍不住要来搭理他。

 

  他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又扬起来,几下拍球的动作再次显出那种轻快,划开紧张得几乎滞涩的空气,如踏流风,好像又能张开双翼,去到任何地方、做到任何事情:他是魏无羡。

 

  魏婴怪好笑地想:这可是给江澄治过也被江澄牵过的手啊。今后就尊称为黄金右手!

 

  他望着篮筐,向上运球。

 


 

17.

 

  透明质感的奖杯被摆放在圆形转盘的正中间,灯光自上而下将它照得通透,望之剔透如水晶。

 

  庆功宴由魏婴提议,队长牵头,虽然有O在场,依然采取AA制付账,不会造成某一位的大型血亏现场。点单点得差不多,魏婴却神神叨叨:“且慢。”

 

  魏婴:“你们……喝酒吗?”

 

  一时无人应答,唯独江澄嘲道:“你年满十八了?”

 

  魏婴:“你以前也没少喝,论这个咱俩一个都跑不掉。怎么样,喝不喝啊?”

 

  江澄难得没再呛他,颇为无语地瞥他一眼,低头看雪白的盘碗。

 

  一看见魏婴,他就想起魏婴受伤那次之后,上药喂饭之类的种种场面,而自己居然还是握住他的手,颇有自我怀疑之感,尤其想到望见魏婴倒地之时,一瞬间仿佛失智、全无体面可言的一瞬,便觉得心意烦乱,这张看了七八年的脸也就变得不可直视起来。

 

  江澄不带头反对,魏婴又给队长使眼色,面对面发QQ:想看江澄喝醉不。

 

  队长:?

 

  魏婴:你不想我想!

 

  队长:……行。

 


 

  江澄闷头吃饭,魏婴再三喊他,也没喊回他一个眼神,分明是庆功宴,这小子还是没一点好颜色,魏婴也就不管他,拎着杯子开始胡侃,虽然他的罚球全中很有鼓舞作用,不过重要的还是江澄,江澄是他背后的男人,是本次的功臣,来来大家敬他一杯……江澄没在听,伸手去拿杯子,魏婴极其敏捷又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的杯子和他的调了个个儿,另一手竖起食指在唇前。

 

  江澄一口下去,差点喷了:“魏婴!”

 

  他一下把杯子撂在桌上,魏婴一点儿不慌,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杯子凑过去一撞,将江澄杯里的茶一口喝干净,朝他展示杯底:“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江澄,你再不喝的话,人家会感觉你酒量比不过我的。”

 

  江澄细眉抽了抽,只觉得自己的理性已经在崩盘边缘了,指节泛白,像是要把玻璃杯直接握碎,却最后还是把它凑到唇边,仿佛与它有深仇大恨一般,一饮而尽。

 

  魏婴托着腮,尽全力压制嘴角得意的笑,看着江澄喝空的杯子,从转盘上再提了一瓶啤酒下来:“良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来江澄,我给你满上另一半,不客气不客气,不用谢我。”

 


 

18.

 

  魏婴觉得江澄喝高了这件事,他不该负全责,不如说他感觉江澄自己也挺起劲的,每次撂杯子都很有借酒浇愁愁更愁的气势。

 

  江澄两腮通红,杏眼给熏得泛着水汽,空气中些微飘着些莲花香气,因为本就清淡,不细闻无法察觉,但若是察觉了,便总觉得它绕着鼻端挥之不去。魏婴观察了一圈周围,立刻开始后悔:他是想灌醉江澄来试探试探,但可一点都不想让周围的人意识到“原来江澄真是个Omega”啊。

 

  他嘴里直泛苦味,身旁江澄把额前头发一撩,转过眼就瞪他:“那是妃妃的位置!你起来!”

 

  魏婴:“……?”

 

  江澄不耐烦地指着他说:“起来。”

 

  魏婴:……人不如狗啊。

 

  在座其他人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忍得辛苦,聂怀桑就差拿手机出来记录限量版瞬间,又怕等澄哥醒来会被千米追杀,正在搞事边缘试探。魏婴不知道不听江澄的,这个喝醉的小少爷还会做出点什么来,心想人是他灌醉的,要干什么他也认了,心里还盘算起来就起来,等下借机我就坐你腿上你信不信,一拉椅背,椅腿在地上蹭出一个长音来,江澄又发话了:“坐下。”

 

  魏婴:“啊?”

 

  江澄闷头灌酒,“你起来,魏婴就没位子了。”

 

  周遭视线倏然全都凝聚在魏婴身上,队长狂咳一声,魏婴身处焦点,感觉被这些热烈的目光与胸中的小鹿内外夹击,面上发热,并且这次没有把握他的面皮是否能阻拦烧热的透出。

 

  魏婴坐回去的时候,茫然地想道,为什么江澄对他都这样了,他和江澄居然还没有在一起啊?

 


 

19.

 

  他站在一张婴儿床前,正在轻而又轻地摇晃着它。窗外日光明亮,乳白色窗帘轻晃着,床铺上的婴儿被软被遮住半张脸,他低头,在为他把被子拉好之前,先瞥见了自己身上的粉色蕾丝花边围裙;继而他伸出手,把薄被拉下来些许,与此同时,似乎有谁走到他身后,身量比他高些,一手撑在床边的米黄色木质围栏上,把他半拢在怀里,一只大掌轻轻拢住他的腰,没有用多少力气,无端地叫人腰腿一酥。

 

  他在看见那张脸的瞬间瞪大了眼睛:照说他应该是不知道魏婴小时候长什么样的,但现在看见这张脸,他无比笃定地知道了,这绝对是——那他身边的、按照角色设定来说,应该是这小孩的另一个家长的人是——

 

  他机械地转过头,视野里,一双桃花眼正对他微笑。

 


 

  江澄猝然从床上坐起,手里紧紧抓着被角。

 

  他濒死般大口喘息,额上冷汗沿着面颊往下滴,觉得背后的衣服也汗湿了一片,梦里的场景还在脑内一遍遍循环播放,江澄想停都停不下来。

 

  这实在太可怕了,江澄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千言万语只剩了一句“卧槽!!!”在胸中回荡,江澄瞪着屋内的漆黑,好久才回过神,意识到手里的被单质感太过细致柔软,他不是在寝室,那是在……

 

  江澄“啊”了一声,想起今天是周五,他本该和魏婴一起回家,但是篮球赛获胜,所以在此之前和同学去了学校西门对面的饭店,被魏婴激得灌了第一杯酒……

 

  除此之外,他在饭桌上做了什么、是怎么回来的,这些通通半点不记得了,只有头部的刺痛提醒着他,这回是真的喝高了。  他酒量是真的不如魏婴,不然他也不会好好的被人送回这里了。

 

  江澄蹙着眉在枕边摸索,摸到自己的手机,想着先看看时间,摁了开机键。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江澄飞快点开QQ,试图借处理消息来忘记刚才那个荒唐可怖的梦境,而第一条消息来自聂怀桑:是一个视频。

 

  ……视频的拍摄地点,目测是他们聚餐的那家饭店。

 

  漫长的沉默后,江澄还是做了一件让他三分钟后就悔恨得想打死自己的事:他戳了戳那个视频。

 

  下载过程只有几秒,却显得漫长又煎熬,像等待受刑。江澄看见镜头前满脸通红、极不体面的自己,即刻决定给自己定下生活铁则一条:以后再愁都不能当众瞎几把借酒了。

 

  视频里他似乎快醉了但还没醉,还剩着为数不多的一点清醒,但这点清醒的用处实在是不大对头,他把空杯子一磕,就看看四周,说:“魏婴呢!魏婴在吗?”

 

  拿着手机的江澄立刻揿下暂停键。他盯着还剩十几秒的进度条,好像一个人明知苹果里有虫子还去吃,吃出半条又纠结要不要继续吃下去——江澄是个狠人,所以他还是选择了面对事实。

 

  接下来是聂怀桑的回答声:“在的。”

 

  摄影师太贴心了,贴心得让江澄很想打他一顿。

 

  镜头下的江澄,接着把杯子往身边一递,露出个在他本人清醒后看来堪称弱智的浅笑,喃喃说:“再喝。”

 

  镜头从这里开始就稳不住了,一个劲地摇,彰显着摄影者内心的激动。最后一个看得清的画面,是一只手握着酒瓶伸了过来,把他的酒杯倒满——他身边坐着谁而那只手属于谁,已经无需多言了。

 

  江澄抱着手机就在床上滚成一团。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了两声,接着是他目前最不想听到的、不能更熟悉的声音:“江澄?”

 

  平时清亮的嗓音又放低下来,带着笑意:“你收到了吗?”

 

  江澄立刻决定将魏婴提到暗杀名单第一位,列在聂怀桑之前。

 

  收到什么,你的讣告吗?

 

  江澄恶狠狠地想着,又觉得过火了点,内心更正为“你的处分通知书吗”,同时察觉这种莫名其妙的严谨实在是……太那什么了,也更不想理魏婴了。

 

  他埋头在被褥里,前所未有地想念自己寝室里那只大型柴犬玩偶。

 


 

  魏婴在门前等了又等,见久久没有回应,也不执意闹他,说了句“周日见”,轻快地就转回自己屋里。

 

  他本来也知道,江澄待自己是不差的,不过能特别到这个地步,也是头一回看得这么清楚,某个瞬间他感觉江澄和他简直已经是真的了。有什么被大石压抑了许久的东西,受了滋润,又蠢蠢欲动起来,要破壳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江澄对他显然已经超过普通朋友的待遇了,魏婴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在跨入门内的时刻,似乎也下定了决心,要跨过某条界限,再往前走一步:小心地,只走一步。

 

  他要看看,江澄究竟能容许他做到什么程度;江澄对他的特殊,又究竟特殊到什么地步。

 


 

20.

 

  江澄昨晚看完视频,又被突然出现的魏婴补了一刀,原先勉强压制住的梦中场景脱离束缚,一再重现,他感觉要是再睡着,说不定还会梦到个后续,这么想着,就全然无法入眠了。魏婴又就在他隔壁,明早餐桌上不知道怎么躲开他才行。如果此时窗外划过流星,他许的愿一定是:我实在不想看见魏婴,能让他先人间升华一阵子吗?过一会儿再凝华回来。

 

  反复思考着,也忘了去想魏婴最后的话是什么含义。

 

  直到第二天,他对着餐桌上的空位,反应过来,魏婴真的消失了,才匆忙地从记忆的角落里把那三个字扒拉回来:周日见。

 

  姐姐为他拆着粽子上的系绳,见了他惊诧神色,便自然说起魏婴行踪:天文社活动,上午参观博物馆,下午登山扎营,晚上观星。

 

  江澄看着粽子落回自己的盘中,下意识道了谢谢,动了筷子,不能说是品味,只能算进食,思绪一点也没有分给味觉,而是被丝缕不适缠裹占据。

 

  那句周日见说得转弯抹角又含糊不清,等于没说,如此不告而别,魏婴还真是出息了。

 

  转念又想:魏婴何必事事向他报备?他又怎会因魏婴不同他讲而……

 

  他摇摇头,试图将这些杂芜琐碎的东西都从脑海中甩出去,但无济于事。

 


 

  江澄坐在书桌前,深思熟虑后,做起了一件魏婴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被他喝止的事:咬笔盖。

 

  他洗过再开始咬,并自己承诺只咬一次,边咬边想:这几天委实太不对劲了。

 

  他虽然不愿承认,不过还是清醒地有一个模糊的认识:魏婴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比较要紧的人。这个概念长期处于潜意识层面,但它一旦被实践,江澄扭头回看它,就回味出它的可怕:篮球场上一眨眼、食堂中一勺菜、饭桌前一句话,魏婴都太能左右他了,面对魏婴的自己几乎算得上失控。并且他现在居然不管桌子上的历史作业,而在思考这种见了鬼的问题,也是此现象可怕之处的佐证之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有得治吗?

 

  

 

  倒扣在一边的手机震了起来。江澄不知该为被思维被打断而释然还是不快,总归皱着眉去接,一看:是魏婴。

 

  ……魏婴。

 

  他不自觉地默念了一遍。手机还在掌中震动,他迟疑着要不要摁那个红色标示,又想:他不是在露营?怎么前面没空说话,如今又凑上来?

 

  他指尖点上接听键的时候,想着一定要好好嘲弄斥责魏婴一番。

 

  他还在构思如何开头,电话那边就传来魏婴的声音:“江澄?”

 

  江澄:“……你有事吗?”

 

  魏婴话音轻松,背景是细细的虫鸣,像浸在一首田园牧歌里,叫人平白地没了脾气,说着:“没什么事,找你聊天。你刚刚做什么呢?”

 

  他刚刚……

 

  江澄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掩饰什么般,分外冷硬地道:“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那你现在能走到窗边看一下吗?”

 

  江澄边走边问:“看什么?”

 

  他打开窗户,夏末秋初凉爽而不显寒意的风迎面而来,灌进屋中。魏婴的嗓音融着笑意,不是那种常见的狡黠的笑,只像是见到麦田、见到芦苇荡,一个人在苍穹之下、天地之间,自然而然勾起嘴角,对他说:“你往上看,不觉得今夜的星空真美吗?”

 

  江澄依言看去。林立的高楼霓虹将天幕下方晕染成绛紫,而往上……

 

  夜幕漆黑,明星璀璨。

 

  清风拂过少年的发梢,吹动窗帘,似乎又该有一场风动幡动之辩。

 

  魏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怎么样,没骗你吧?”

 

  

 

  魏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晚安”。

 

  而挂断电话之后,江澄仍站在窗前,只觉得,今晚是不可能安了。

 


 

  其实更早的时候,大概十五岁吧,魏婴也拉着他去看过星星,在夏夜,市郊的草坡。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多大厦,景色就更好看,两个人仰躺着吹夜风,头顶是星河漫天,光华夺目,似乎伸手可触。于是他们双双坐起身来,以便离星星、离世间绚烂的美近一些。

 

  他当时是说了好话的,“还不赖。没想到你的品味……”

 

  他说后一句时,边说边转头看向身侧,却见撞进一双眼,不是在看星空,而是看着他——那双亮得像星星的眼睛。魏婴托着下巴:“嗯?”

 

  他一愣,凭着下意识接完了话:“……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魏婴笑了一下,依然望向他,专注地、很深地看他一眼,轻声道:“那是自然。”

 

  又一振声线:“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取名取妃妃茉莉这种审美?”

 

  江澄还来不及捉摸魏婴的眼神,就被激得一咬牙:“妃妃茉莉有什么不好!就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说!”

 

  他们拌嘴抬杠,仰望是明媚星空,俯身下是柔软草地。隐约有蝉声蛙鸣,但半点不恼人。

 

  

 

  江澄扶着窗棂,满目是依然有星闪烁,却不比畴昔壮观的天穹,心底升起些许迷茫:那种时光是可追回的吗?以他现在的心境,又能不能追上那时流水一样的纯粹与喜悦。

 

  他远眺,从来不怕改变的人忽然想要留住时间。那样就很好,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该有的样子,积木搭得完备,可以长期留存,而他不该出状况,无论摇摆还是渴望延伸,都是失常。

 

  如何给自己一个可自洽的解释,如何重回正轨,江澄整理着思路,又觉得独自瞎想,也不是办法。

 

  群策群力,得找个人商量。

 


 

21.

 

  江澄最后找到的人选,是游戏里一个常常和他组队的玩家。

 

  本来姐姐是好人选,但姐姐同时属于他和魏婴,他不怀疑,只是有点担心;而班级学校,说实话,他没有谈得来到这种事也可以谈的朋友。

 

  此玩家ID柳清歌,不过大家一致认为这不是真名,一来用真名玩游戏的憨憨这年头已经属于稀有生物,二来他语音是清冷男声,又极其靠谱强大,道上人称“柳巨巨”。清歌这个名字……咳,稍稍有些不搭。

 

  也正是因为此人严肃靠谱,江澄才会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择了这条路。

 

  江澄斟酌着打了一句:在?

 

  柳清歌:在。

 

  江澄:有事相商。

 

  柳:何事。

 

  江:如果你十分在乎一人,见他受伤则紧张,易受影响,多为照顾,这说明什么。

 

  柳:你想当他爹。

 

  饶是江澄,也察觉出不对,沉吟半晌,缓缓打出一个“?”。

 

  柳:就是这样。你想当他爹。

 

  柳:还有吗。

 

  虽然柳巨巨说话一向言简意赅、显得高冷,但这几句里,江澄不仅感觉他斩钉截铁,还好像有些不耐烦,于是回:没有了。多谢。

 

  

 

  江澄摸着下巴,面对屏幕,再一次陷入沉思。

 

  虽然这个答案的扯淡程度惊人,可是……

 

  江澄一想到自己那个梦的最后,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好像被一道晴天霹雳从头劈到脚,满脑子嘶吼着“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比起“魏婴是我兄弟我却想上他”,任何答案都显得合理并且可以接受。而他既觉得,以这种半吊子的、无知又混乱的心态,要走那条道显得太轻率、太不负责任,也有意回避,希望那条路根本不曾存在,而拒绝踏出哪怕一步。因此,只要有了另一个选择,就算那是一条荒诞又泥泞的道,他也甘心往上走一遭。

 

  

 

  周日遇山雨,魏婴说的“周日见”被迫延期:他到家时,江澄已经出发返校,去参加住校生晚自习了。

 

  于是周一,自认等于说了“今夜月色真美”的魏婴忐忑地来到学校,在江澄身边落座时,便见江澄幽幽抬头,极为严肃地道:“魏婴。”

 

  魏婴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啊?”

 

  江澄:“我想当你爹。”

 

  魏婴:“?”

 

  魏婴:我可不想你当我爹啊???

 

  江澄横他一眼,“没问你意见。”

 

  魏婴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内心的话说出声了,傻眼了一般盯着江澄,而江澄则干脆不再睬他,正襟危坐,摊开了单词本。

 

  魏婴满脑门的问号,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个展开,他本来以为最惨也就是朋友卡,没想到江澄还真是绝得出人意料,直接给他塞了一张……

 

  儿子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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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些和文章内容有关的评论23333

直男小江还没法接受自己可能gay了,对象还是魏婴的事实,有点回避(而且也确实不太懂爱,不敢贸然定义),又所问非人(柳暗恋沈,但也不愿承认,所以他怎么自欺欺人就怎么告诉小江)

请大噶多给他一点时间嗷,不会太久的。

前排小聂:(……喔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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