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梦不成-报菜名的梓木

*突发脑洞
*小段子混更
*是糖

江澄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大双眼，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满床摸索着似乎在找些什么。很快他摸到了身边柳清歌尚且环在他腰上的手，心下稍安，只是依然不住喘息。而柳清歌修仙之人，五感灵敏，况且素来浅眠，已经睁开了双目，在一片将亮未亮的蒙蒙晨光里坐起身，和江澄对视。

他声音微带些初醒的迷蒙，关切道：“怎么了？”

江澄似是惊魂未定，双眼圆睁，纵使室内昏暗，仍然直直地盯着柳清歌看，像是要把他烙在脑海里，再也甩不开。

他盯了好一会儿，紧锁的眉头才稍稍松了些。他一手揉了揉眉心，另一手紧紧攥着柳清歌的手，半晌，缓慢而艰难地说：“做了噩梦。”

柳清歌长眉微拢，见江澄一扫往日凌厉气势，神色惊惧不安，甚至隐隐有些后怕之感，不由得追问道：“什么噩梦？”

江澄默然，柳清歌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他暗自后悔提了这个问题，但话已出口，也便静静地等江澄的答案。

江澄把手搭上柳清歌的肩膀：柳清歌能感觉到那手正极其轻地在颤抖。

江澄低着头，声音嘶哑而低沉，说话难得不带半分讽刺：“我梦见，他们都走了……”

他顿一顿，话中似乎含着积年来深沉的痛。他继续道：“而你也没有来。”

柳清歌一怔，一向不善言辞，这时也不知如何安慰江澄。江澄的过往是他最大的一桩心病，日日缠身，多年以来不曾放下半分，此刻同最后的宿缘也一刀两断，却到底没能舍得干净。故人入梦，转而离弃，江澄茕茕一人，不消细想便无比凄凉。
柳清歌转而把江澄揽过来搂在怀里，严正道：“可我来了的！”
略一思索，他又加了一句：“并且以后不会走。可以放心。”
“可以放心？”
“可以放心。”
江澄缓缓呼出一口气。也曾经总角之宴，似乎就是这样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却终究渐行渐远、再也不见。

但柳清歌该是不一样的。

他像打了一场恶战一样疲惫不堪，带着柳清歌一起倒回床上，彻底松了气力。
他叹道：“贪嗔痴是斩不断了。能够放心，总还算有点好事。”
柳清歌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天尚未完全明亮，困意再度袭来，他干脆把江澄整个儿裹在怀里，迷迷糊糊亲了亲江澄的额发，缓缓往梦乡坠去。
不一会儿，听得江澄闷声道：“柳清歌。”
“……唔？”
“好热……”
“唔。”柳清歌似乎因江澄无事，睡得格外安心，恍惚间应了一声，把江澄当作大型抱枕揽得更紧，昏昏沉沉，继续会周公去也。
留了江澄，耳根通红，窝在他怀里，不晓得该不该彻彻底底叫他醒。
窗外隐约几声虫鸣，窗内苦寒噩梦已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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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由“他们都走了，你也没有来”开始的脑洞……
联想到原作确实没有人来，心绞痛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