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菜名的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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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杰】弄弦

*弓弦的弦。

*唉,越写越烂,就一个约3k字流水账,没什么营养,大家随便看看8,OOC/写得不好欢迎提。

*感谢阅读,欢迎评论

*江澄相关产出目录



00.

 

  江澄的目光从靶心上收回,嘴角不自觉已经弯了起来。四面八方都响着喝彩声,他看身边的魏婴屈指在弦上拨了拨,便把弓随手一抛,开始解束在眼上的黑带。周遭喧嚷,反而令他的心绪空旷宁静,愿意暂时忘记魏婴这么做会拂了兰陵金氏的面子,只当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并且是一件和他有关的好事。

 

  不仅因为魏婴与他一样,归属于由他做主的云梦江氏,更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

 


 

01.

 

  “沉肩掖肘……”

 

  江澄握着自己的弓,控制住眼神,不去看那厢父亲与魏婴,只顾自己搭箭瞄准。那段话父亲教他时也说过,他记下来,就在心里跟着一起默念。

 

  江澄知道,魏婴未曾习过箭,上手生疏,父亲教他也不奇怪。但……他们看着太像父子了。

 

  江澄留了一柄弓并一筒箭,用过晚饭,又在院子里对着树干练了一阵。想到先前场景,略一犹豫,走入屋内,便对魏婴说:“你学会了吗?”

 

  魏婴瞅他手中弯弓,明白他问的什么,嗫嚅片刻,才小心地开口:“……不是特别会。”

 

  江枫眠公事繁忙,拨冗来指点他已是优待,来不及监督他是否彻底习会。

 

  江澄手负在身后,存着一点世家公子的矜傲,朝魏婴勾了勾下巴:“你过来。”

 

  

 

  院子里风吹树叶飒飒作响,天顶上落下月光。江澄的手贴着魏婴的,看上去像是把他抱在怀里,两人的躯干有一点相偎的意味。借着姿势,江澄注意到魏婴身体的单薄,手臂也瘦细,然而与他拉一般的弓,怕是很吃力的,魏婴却什么也没有说。

 

  两只小孩的手软软的拢在一块儿,魏婴的手略凉一些。江澄一面调整他的姿势,也握着他的手,要渡给他一点温度,想了想,又说,“明天给你换一把。”

 

  

 

  第二天,江枫眠又出现在校场上的时候,江澄有些惊讶:他学会弯弓搭箭后,父亲便很少再来看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为父亲的放心而高兴。如今连来两日,显然是因着有魏婴——江澄握在弓上的手悄悄收紧了些,余光偷偷瞄着那边。他昨晚教过魏婴了,父亲大抵不用再那样亲密地教他。

 

  魏婴握的是江澄做主让人给他换了的新弓,弦软些,他拉开得顺畅,一箭离弦。虽未中靶心,但动作已得要领,江枫眠负手在旁,见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错。”

 

  魏婴顺势垂眸,唇边绽开一个笑。

 

  江澄:……?

 

  江澄还想不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类话,心口一揪,只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他想要的。

 

  魏婴笑得有点腼腆,顿了顿,眼看江枫眠似乎要走,有点急了,终于说出来:“是师弟教我。”

 

  江澄起初还没有意识到“师弟”指的是谁,一怔。江枫眠向他瞥来,眸中蕴着诧异,转而凝成复杂的神色。他一步步走到江澄身边,也摸了摸他的头,大掌落在他肩上,轻轻一拍,“好。”

 

  江澄僵在原地,木然地点点头。父亲难得说他好,可他扪心自问,不能说教魏婴时是全无私心、当真为了师兄好,无措之感如云翳般朦胧地笼上心头。

 

  却见几步远处一抹紫,江澄脱口便唤:“阿娘!”

 

  江枫眠也抬眸望去。才唤了一句“三娘子”,便听虞夫人冷哼一声,衣袍款摆,转眼拂袖而去。江枫眠垂下眼,神情微微黯然;江澄愣在原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晚间饭后,母亲私下将他叫去,以陈述的语气问:“你教他了?”

 

  江澄见母亲话意略冷,便敛了脸上的笑,低低地道:“嗯。”

 

  “好啊。”虞夫人腾地起身,踱了几步,,并未立刻接着开口,似是咬牙,而后才道,“你可知以他的身份,本该为你鞍前马后?你倒好……”

 

  虞夫人恨铁不成钢地一甩袖袍,瞋目望着江澄,见他颤抖的睫毛下一双乌黑杏眼,眼尾勾着一弯柔软的弧度,登时又说不下去,只道:“你是将来要做家主的人,知道不知道?”

 

  江澄低下头,“知道。”

 

  他又想走近一点,去拉他母亲的衣摆,恰在此时,虞夫人一旋身,坐回了自己居处的主位,秀眉颦蹙,双目紧闭,缓缓地道:“你去吧。”

 

  

 


 

  江澄走出屋子,面庞上凝着一点沉郁之色,看上去与稚嫩的五官毫不相配。

 

  他得了父亲一句赞,原可高兴,却因教魏婴之事心思不纯而颇感不适,恨不能让父亲收回那句好,然而又不想道出真相来,叫父亲以为他颇有心机,只自己憋着难过。母亲斥责他,倒隐隐地缓过来些,仿佛毁誉相抵了,平静下来。望着清朗的月色,细想母亲所言,复又疑惑顿生:对一个人好,也是不可以的吗?

 

  他一步步向自己院子的方向走,推开门板,见魏婴正坐在床沿,晃荡着两条小腿,闻声望来,两人一个对视,魏婴一下子自床上跃下,向他奔来:“师弟!”

 

  江澄一怔,恍惚想道,原来有一个人在等你回去,是这样的感觉。

 

  魏婴到他面前,刹住步子,瞅着他的眼神里略显担忧。料想他怕虞夫人,见江澄被她叫走,难免忧心,江澄也不同他计较称呼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没事。”

 

  魏婴松了口气,冲他展颜:“那就好。”

 

  清明的月华铺洒在他稚嫩的面容上,眉眼弯弯,江澄看得一愣,不自觉避开了视线,借着月光,望见床头摆着一把弓。今天他心思烦乱,没顾上去留,那是谁……

 

  魏婴犹在望他。

 

  江澄斟酌片刻,手往那边一点,说:“拿来。”

 

  魏婴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便去取来——他向江澄而来的时候,眼里是含着笑的,乌黑的眸闪着微光。江澄忽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母亲总说他做得不好,没有少主的样子,可他至少能做到教一个人射箭;有人等他回房、牵挂着他,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魏婴握着弓走来,江澄与他一同向院子走去,心中不无难过,然而坚定地想道,母亲的话,他这一次没有办法听了。

 

  

 

  江澄又对魏婴说:“你明天不要告诉父亲了。”

 

  魏婴眨眨眼睛,“为什么?”

 

  江澄仍如昨日一般,为他矫正姿势、瞄准目标,一时无话,须臾,才避过魏婴探寻的眼神,状似云淡风轻道,“因为我不是想要他知道,才教你的。”

 

  这一次,和以后的所有次,都不会是了。

 


 

  不过,就像江澄不愿受不应得的夸奖一般,魏婴也不愿一人领着若非两人协力便得不到的赞誉,后来依然把师弟教导之事说了出来,就是后话了。

 


 

02.

 

  魏婴开门进屋,一边解着护腕上的黑带,一边喊:“江澄!”

 

  无人应声。

 

  魏婴将黑带在案上一搁,瞥见一旁批了一半的公文。再抬眼,矮榻上倚着一人,歪着脑袋,正在小憩。魏婴忙放轻动作,走到榻边,见榻尾乱堆着一床薄被,便想着拉起来给江澄盖上。孰料还被子没沾江澄的身,眼前倏然一闪,便被人抓住了手腕。江澄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道:“回来了。”

 

  他射日之征期间的机警现在还未尽数褪去,魏婴想着,怕是他进门时就醒了,有意装睡诓他。

 

  魏婴便由着他抓,一面曲膝落在榻沿,欺身压去,自由的一手贴上江澄腰封,故意压低了嗓音,道:“江宗主,文书也不批了,专程等我?”

 

  江澄不语,他便自顾自去扯江澄的腰带,尚未解开,便被那人一手截住,魏婴于是暂缓了动作。双手皆受制于人,仍含笑道:“白天还借的,晚上就不借了?”

 

  江澄不去看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只道:“你不是不要么?”

 

  江澄的手覆着魏婴的,魏婴察觉他的指尖落在自己指间练箭磨出的茧子上,轻而缓地摩挲过去。分明不是什么敏感的地方,却摸得人心底都酥了一片。魏婴才要开口,又觉江澄的五指挪了位置,竟落在自己腰间,腰带被轻轻一勾,登时松脱些许。

 

  魏婴:“!”

 

  他忙去瞅江澄,江澄则微微偏过了脸,倒教魏婴借机看清了他耳际泛着的薄红。江澄则清了清嗓子,略一停顿,才转过来望向魏婴,耳垂还烧着,唇角却勾起冷然而挑衅的笑,又一扯,道,“有借有还。”

 


 

  话虽如此,而事实上,在那之后,他待魏婴,是愿而非借,并非为了有还而给。便是不得诉、不得偿,亦不后悔。

 



 

Fin.


——————————————


小魏等小江回来,也只是关心他,而不是为了他回来可以教自己射箭嗷,他们对彼此的心思都很纯,“我想你好”。

文末关于小江的理解,我觉得他也会“愿君心似我心”,不过即便不能心心相印,顶多是有怨而非悔,重来一次还会那么选择,也欢迎大噶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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