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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双杰】小江宗主!(上)

*后文:(

*背景《苍山暮云》(系列见“苍山暮云”tag);联动《踏雪寻梅

*问就是废人搞废萌,双杰婚后小江身体变小梗。没修过,比较烂。

*感谢阅读,欢迎评论

*江澄相关产出目录

 


 

 01.

  重九那日,魏婴携一支灿红的野茱萸归来。


  秋高气爽,凉风于试剑堂内翛然往来,牵动紫衣袍摆。江澄端坐于主位之上,垂眸凝神,默然擦剑。

 

  拢着白帕的五指白皙,剑光亦雪白明亮,三者并在一处,敞亮天光之下,竟是难分彼此。那修长指掌擦拭的动作,虽是不紧不慢,却已默然持续良久,即便剑身已光洁如鉴、几乎可以照人,仍然机械地继续着。仿佛主人的心思并不在这剑身上,只是借着这动作让自己有些事做罢了。


  倏尔,一声尖锐唳鸣穿破风声,赫然贯耳——


  接着,一道白影划过视野,起先迅疾飞旋,而后速度渐缓,便听得翯翯振羽之声。


  江澄终于放下了那早便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剑,腾出一手,摸了摸肩上白隼的羽毛。一面步步走下主位,紫袍翩摆,如莲花盛开。


  江澄走到魏婴面前。原本是想说几句软话,待他真的回来,又觉得无从说起,还是勾了个清冷的笑,抚着白隼道:“还知道回来!小白都来得比你早些。”


  “小白”登时一扑腾,抗议般叫了一声。


    他是年届而立,依然改不掉这奇奇怪怪的命名审美,也苦了白隼多年为两人作云间青鸟,最后还得了个这么有损威风的名儿。魏婴每每听着,都颇感哭笑不得,却又心底一软,忍不住张了双手就要抱他。


  白隼乖觉,扑棱一声便飞掠而去,换了顶上横梁作歇脚之处。


  虽是小别,多年聚散过后,见不到还会焦灼,见到了却不那么黏糊得厉害了,反而有余裕。江澄略撤一步,闪过这个怀抱,正待开口,魏婴却抢先一步,笑道:“上回还是‘回来便好’,这次就抱一下也不成了?”


  江澄抱臂,冷道:“谁说的中秋便回,愣是迟了将近一月?”


  “人在江湖嘛。”魏婴说起来也不免心虚,只轻轻一带,便眼珠一转,变了话锋,“不过我不是传了信来吗,莫非江宗主不曾收到?无妨,我为江宗主复述一遍:晚吟卿卿,见字如——”


  “魏婴!”江澄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个脸皮,非但敢写得这样肉麻,竟还敢念出来,又见他没有要停的趋势,伸手就要捂他的嘴。


  魏婴嘴角勾一抹得逞的笑,一把抓了他手腕,向自己这边一拉,另一手将对方腰身扣住,便把人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既然不慎,叫魏婴得手,江澄也不再挣扎,只静静靠着。两人呼吸相通,身躯热度相融。魏婴深深吸一口气,将他揽紧了,侧首将唇吻贴在他耳畔,也不说话,只是轻轻蹭一蹭,反而叫人自尾椎窜上一阵酥麻。先前讲话不这样近,江澄现在才嗅到一缕酒气:清凉,似有花香,然而不减酒的醇浓。

 

  他哼了一声,指头勾着魏婴的红发带末端,道:“又上哪喝了花酒?”


  想到这真是“花酒”,魏婴低低一笑,将头搁在他肩膀上,揽在腰背的手同时收紧。


  “路过钱塘……”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胸膛轻微的震颤隔着衣料隐隐传来。


  魏婴顿了一顿,而后缓缓道:“买了一壶菊花酒,到超山山顶上,一边想你,一边朝着南边喝了。”



  江澄:“……”

 

  怎么这人的肉麻水平,也跟酿酒似的,越是年岁流逝就越浓厚了?


  他好容易捱过了心里潮水似的那一阵发软,默然片刻,才借魏婴看不见他表情,不带半分讥诮地一扬唇角。

 

  他顺着魏婴的背摸了两把,低声道:“菊花酒也喝过了,同我去补上中秋蟹罢。”


  魏婴:“……你倒是松开?”


  江澄:“松开就松开!谁稀罕你似的。”


 

  两人分开,江澄又一把拉住他手,看似强行拽着人走,实则没使多大力气,不过贪爱人掌心一点暖意而已。

 

 

02.


  午膳设在他们从前的院子里,隐约可嗅到桂花甜香,再食肥美膏蟹,可谓妙不可言。


  两个人才就“谁剥螃蟹剥得快”争了一番高下,这会儿子暂时偃旗息鼓,魏婴慢条斯理挑出一整截蟹腿肉,状似顺手一搁,肉就到了江澄碗里。他一面望着四周檐顶,忽而眼睛一亮,“江澄,我十六七岁那年冬天,从那儿跳下来,你记得不记得?”


  江澄尚未回答,魏婴自若地伸筷子到他碗里,把那一小截饱满的肉又搛了起来。以惯常经验,江澄以为他要夹回去自己吃,正待发作,孰料魏婴将之向醋碟中蘸了蘸,接着便举箸到他唇边。


  江澄:“……”

 

  食食物者为俊杰。他张口,魏婴便看着他吃,桃花眼眯起一双浅浅的弧度,一笑道:“是你在下面接着,我才敢跳的。”


03.

  晨光熹微,照在窗下木案。瓷瓶内,一枝野茱萸果实已略显干瘪,色泽迎着阳光,倒是仍显嫣红。


  魏婴睁开眼——一旁的枕头已经空了。他睫毛轻颤,不觉有异,毕竟江澄一向起得比他早些。只是手臂微动,又觉异样:身侧有什么……呼吸着,是活物。


  不会江澄气他久久不归,弄了条狗来整他吧?


  想到这里,他登时清醒无比,转而缓缓坐起身来,屏住呼吸,指尖轻探,小心翼翼将被褥揭起一角。


  这一看,他顿时怔怔不知所措了。


  这是哪来的小崽子?

 

  眉目确是江澄幼时模样,细眉秀鼻,长睫垂落,睡容极是乖巧——看着顶多十岁出头的年纪,又乖又嫩。


  魏婴把被子掀到江澄胸膛处,一手支在腮下,定定看床上缩小版的江澄。眉头微皱,疑心是什么妖物的障眼法,另一手却遵从本心地伸了出去,在小孩儿嫩生生的脸蛋上揩了一把。


  魏婴作案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对上纤长睫毛下一双乌溜溜的杏眼。

 

  江澄还不知状况如何,只觉得身上疲乏得厉害,而魏婴竟先他醒了,更觉意外,脱口道:“魏婴?”


  软糯嗓音一出,江澄当即察觉不对,一掀被褥,赫然见自己缩水了一般的躯体,接着下意识去看魏婴。不动声色,魏婴却能从那张稚嫩的脸上读出一点无措来,当即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安抚地一揉:“小江宗主,别来无恙啊。”


  江澄一把打开他的手,过于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臂淌了下来,“都这时候了你还贫!”


04.

  宗主袍无论如何穿不上了,魏婴自己偷偷去库房给他拿一套新的江氏校服,关门而去,又折返回来,自门板间冒出个脑袋,笑道:“我叫他们不要扰动了,你好生呆着,谁叫都不开门哈。”


  江澄端坐床上,努力把松脱下去的衣领从肩上扯回原位,见状道:“你还真当我是小孩了?”


  他噙着冷笑,双手抱胸,若是原本身体,定是一派凛然威仪,然而此时青丝披散、衣衫不整,臂腕也是软乎乎的轮廓,如此非但不慑人,反而奶猫龇牙似的,叫人很想把他抱过来好好揉一揉。魏婴展颜一笑:“乖。”


  他径自关门去了。江澄看他分明是有意戏弄,心中微恼,却见衣领又自肩头滑落。他一边烦躁地再度将之拢上,一边思忖着这副形态究竟是何缘故。江澄信目一瞥,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动作随之停下,若有所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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